,一抬腿俯身将她压制,低头就亲。
秋英连忙制止:“你的伤。”
“不耽搁办事!”
挣扎无用,纠缠中只能尽量避开伤处。
天雷勾地火正在兴头,不知为何他突然停住不动,弄得秋英不知所措。
“再不洗,汤就凉透了。”他歪身侧卧,懒洋洋地好心提醒。
秋英恍然想起这事,可此时他人在这儿定不自在,忙催他出去,没想到竟爽快答应。
仰躺在浴桶里身心放松,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汪洋,整个人都漂浮起来,四周寂静,偶闻兵卒列队齐刷刷地步履声,檀香袅袅,熟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本想快洗快出许是太过疲乏困倦,人倚桶壁不知不觉打起瞌睡。
心神涣散,感受水波荡漾轻触肌肤,流淌滑动像一双温柔的手徘徊游走。
柳眉微蹙长睫轻颤如羽,额角的水珠顺脸颊滑落,擦过瓷白的鹅颈一路跌宕起伏悄然入水,烛光摇曳生姿洒落在饱满的额,挺翘的鼻,光洁的肩头,留下惑人的阴影……
不知何时头顶上方笼罩一片黑影不声不响,屹立不动,尽情地欣赏这香艳旖旎的画面,不忍惊扰又忍不住靠近。
浓重温热的气息骤然扑面,水中人睡眼迷离,于刹那倒对上那双内勾外扬黑白分明的乌眸。
冷不丁吓一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臂膀被从后面圈住。
“再不出怕是要泡肤囊了。”头顶传来男子慵懒随意的声音。
秋英彻底清醒,侧身躲避伸手摸衣,背对他还没来得及责备,就听他俯身凑近,故意低声说道“这诱人的法子有些老套。”见秋英慌乱无措,又戏谑笑道:“不过……孤很受用。”
落在后背的手穿过腋下轻佻地摸了一下。
“孟浪!”秋英脸热心跳,不顾彼此身份口不择言
宗溯不恼反笑:“慢慢习惯就好。”嘴唇擦过耳廓落于湿漉漉的乌发,闭眸吸气,清新淡雅的体香仿佛置身毓林花海,令人心驰神往。
秋英想起长青宫那夜他气冲冲撞门而入,气势凛然完全不顾男女大防,声色俱厉咄咄逼人,彼时是心无旁骛还是故作镇定犹未可知。
似曾相识的场景重现,言行暧昧欲望呼之欲出,不禁腹诽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大尾巴狼。
宗溯突然放手阔步向外走去,推门不知说句啥,又急匆匆地折回。
趁这空档秋英赶紧扯来大巾将身体包裹,哗啦一声从水中出来,水流成柱顺着修长白皙的腿泻下。
赤脚伸手去够袍子,后背一热被从后面搂住,双手禁锢在身前十指相扣:“莫穿了,多此一举。”
秋英心跳加速,心想这回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身子一轻被倒抗至肩头,头面充血极不舒服,幸好几步到榻,挣扎中再次被放倒。
大巾松散半遮半掩,姣好香躯更加魅惑。
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如炬,急燎燎地解衣,倾身压下。
秋英不知所措,被迫在热烈的亲吻中生涩回应。
从脚踝沿蜿蜒起伏的曲线自下而上的撩抚,秋英不敢妄动,任由其为所欲为。
随他俯身向下唇齿得以解脱,像条脱水的鱼儿大口喘息
春风化雨,一片湿热。
秋英脑海中又蹦出不合时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扯住他散落的发丝,因吃痛发出浓重的鼻音却没有阻止他动作,反而得寸进尺。
“放松些。”
宗溯含糊不清
秋英被撩拨地浑身发烫,如一粒漂浮的尘埃随风飘舞,天旋地转。
一再克制没有急于求成,耐着性子待人化为一江春水。
恍惚间一种突兀的分裂感将她瞬间撕碎,颤栗不止。
那不怀好意的诡笑,这才意识到他的意图。
指尖勾翘回转,星火燎原、蔓延腹地。冷热交加中空虚而无助——
下一刻手腕被攥住,只听她摇头迷迷糊糊:“不要……”
宗溯吻啮圆润的耳珠,交颈呢喃,声音沉哑不成样子:“口是心非。”
秋英咬唇不语,仅有的一丝理智努力保有自己可怜的矜持。
媚眼如丝,盈盈如水
宗溯像是赌气般想要得到某种屈服的回应,咬牙切齿问:“这回可是心甘情愿?”
秋英面染云霞,发烫的脸埋进肌肉线条隆起的颈窝。
身体回应给他想要的答案。
年轻精壮的身体疯狂而热烈,迸发出的强大力量如惊涛骇浪吞山纳海,如火山迸发将一切化为灰烬。
不可预知的未来,刀山火海,荆天棘地,靠近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沉沦——再沉沦——
一个是睥睨天下的至尊王者,一个是安贫乐道的小铁匠。
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