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搓着手指,没有听话的留下来,而是跟着李温一起前往外面。
主持也就是老僧人早已醒了过来,他悄然穿上僧袍,面容沉静,展现出一股无比的从容。
动静不小,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寺院里的人们的注意,纷纷走出房屋,聚集在院子里。
老僧人有条不紊地安排大家拿上手电筒下山,协助村民应对这突发的自然灾害。而林早早和女香客、小和尚理所应当地被留了下来,守护寺院。
林早早麻烦女香客帮忙,拉了一张巨大的塑料膜,罩在了院中的花坛之上,力所能及地保护着花。
剩下的时间便是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不见大家回来。
小和尚强忍着困意,连连揉眼:“师父他们不会有事吧?”
林早早昂头看着黑漆漆的天,回答:“一定不会有事的。”
忐忑不安地过了好几个小时,雨势渐小,天蒙蒙亮。女香客眼皮渐沉,强撑着困意,小和尚头搭靠在柱子上,睡了过去。
终于,一个满是泥水的队伍出现在了视线中。
林早早和女香客连忙迎上去,发现是主持带着村民回来了。
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皮外伤。
主持安排大家到主厅稍作休息,村民怕满身泥泞弄脏了佛堂,一个个的靠着门口坐了下来,竟占满了整个廊道。
老僧人打来一桶清水和馒头分给大家,两个年轻和尚跑出去继续忙活,李温则拎着医药箱帮大家处理伤口。
他熟练地清洗伤口,消毒,包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林早早帮不上忙,只能听老僧人的嘱咐,带这些处理好伤口的人落宿在寮房之中。
再回来时,发现李温是从寺院外走回来的,他怀里抱着一只狗和一只猫。它们身上带着血,看起来格外严重。
林早早帮忙打了一桶水,蹲在李温旁边:“你从哪里找到他们的?”
“都在山路上,跑得慢,没躲过碎石。”李温看着那桶水,点点头:“谢谢。”
李温用毛巾蘸着水帮猫狗擦干净,又熟练地给它们包扎。李温在给狗清创时,狗发出低低的呜咽。
林早早不由心慌,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攥住了她的心脏。
“你现在怕狗?”
林早早以为他说的“现在”指的是这一刻,点头应下:“有一点,高中时被咬过。”
李温蹙紧眉心,似乎在思考,一秒不到便抬着小狗往一旁挪:“好了。”
好不容易帮猫狗缠好绷带,李温又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几件衣服给它们做了简单窝。
温度上去了,猫狗的状态也好了许多。
见林早早还在一旁,有几分意外:“快回去休息吧,天快亮了。”
“好。”
林早早应着,眼睛却落在李温身上,她对李温知之甚少。
他专业的治疗手法,看着像一位医生。可医生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义工呢?他为什么需要这里,而这里又需要他做什么?
林早早想不明白。
天色渐渐变得明亮,她也看清了李温。他满身脏污,白色的T恤混着泥和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裤腿鞋子裹满厚重的泥,唯有那双给大家包扎的手,干净白皙,指节分明。
林早早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李温的背影,心在这一刻像是被触动了一样。
手轻轻地捂在胸口,感受着愈发急促的心跳,如鼓点般跳跃。
她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她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
林早早动了动唇,一句话都没说,慢悠悠地回到寮房,打给了好朋友马灿灿。
她急需一个听她述说的人,谁知马灿灿比她还兴奋,嗓音飙得极高。
“这年头一见钟情很难,你要把握住机会!”
“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就用你这张脸和他说你喜欢他,自信点,你当年好歹是校花,拿下一个小义工不是分分钟的事!”
“会不会给人家添乱啊?”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大胆表白,成了我给你包厚厚的份子钱!”
到了该离开的时间,她和大家告别后,上了停在门口的车。经过一夜的暴雨席卷,车顶落满绿叶,车身裹满泥点,好在车还能启动。
车子朝着山下驶去,山道泥泞不堪,昨晚倒塌的碎石和树木都被搬到路边,应该是那两位年轻僧人做的。她看着那些碎石,脑海里又窜出李温的模样,还有马灿灿那4D环绕式的话,猛打方向盘掉头。
走进寺院,看见李温还守在廊亭,观察着动物们的状态。
李温一眼就看见了她,眉头轻佻着:“是落下什么了吗?”
没想到林早早突然开口:“李温,你相信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