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没事吧?”宿芜一脸纯良,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顾祈年:……
他爬起来,故作淡定:“没事没事,就当活动筋骨了。小师妹功力不减当年啊。”
实际上,内心泪流满面:果然,天才都是不讲道理的,受了伤还能逮着人就是一顿暴捶。
大长老目露不忍:惨,太惨了。
“现在,允许我下山了?”宿芜笑眯眯道。
“您请,您随意。”顾祈年拍拍身上的灰。
这还阻止什么?他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小师妹进步如此神速,他这个做师兄的也不能落后啊。
宿芜看向庭樾,一脸期待。
庭樾无奈:“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去了?护好自己,莫要再带一身伤回来。”
搞定!宿芜拉着人又回了议事堂,她想看看随她下山的弟子们。
“说起来,这些弟子本该由你来教导的,里面有好几个心性修为都绝佳的人,像凌云霜,林无笙,徐清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大长老显然对这些弟子很是熟悉。
顾祈年挥出一面水镜:“他们现在要应当练武场,你自己亲眼瞧吧。”
万剑宗演武场。
“听说大师姐已经出关了。”
“啊?那衡阳掌事岂不是要走了?”两名弟子悄悄说着。
“你们说什么?”说话的人语气有些沉,“大师姐出关了?”
说话的两人暗自叫苦:这小祖宗不是一心练剑吗?怎么还有心思听这些。
“那什么,凌师姐,你听到了啊?”小弟子心虚地眼神四处乱瞟。
“我又不聋,况且我若是没听到,问你做什么?”凌云霜看着两人,追问,“你们说衡阳要走?”
小弟子见她非要问到底,只好把偷偷听见的消息说了出来。
“半月后,我们不是要下山招收新弟子吗?正好大师姐出关,按理来说,应当是大师姐带我们下山。”
“那衡阳呢?”凌云霜面上有些冷意。
“衡阳掌事应该是要下山云游了吧。”小弟子悄悄看了她一眼,“毕竟之前若不是大师姐她……衡阳掌事也不会留下来。”
凌云霜皱着眉:“大师姐不是受了重伤?不应该好好静养?她这种情况,凭什么带队,凭什么换了衡阳?”
练武场的弟子身穿统一的蓝色弟子服,本来众人就在关注着她们的对话,凌云霜的话瞬间激起千层浪。
“凌云霜!你什么意思?”原本专心练习的林无笙收了剑,气鼓鼓地转向了她们。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实力为尊,本就如此。”凌云霜撇过头,心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敬师长,这些事情其实轮不到她来置喙。
“大师姐出关,自然是伤已经大好了,就算没有,依着大师姐的能力,实力也必然强过许多人,大师姐凭什么带队,自然是凭实力!你……”林无笙噼里啪啦一大堆话,跟倒豆子似的。
“停!”凌云霜叫停了她,“我之前竟不知道,原来你一心痴恋大师姐。”
林无笙脸上一红,正要开口。
“是我布置的功课太少了吗?”衡阳回来了。
“掌事。”众人悻悻地行礼。
衡阳也是头疼,这些个家伙天赋不错,就是闹腾,能静下心来的人少。
“行了,行了,都散开。”衡阳挥了挥手。
“是!”众人眼神一亮,有些兴奋。今天掌事竟然没有罚他们。
“对了,还有加练,半个时辰。”衡阳温柔一笑,补充道。
“啊—”练武场哀嚎一片。
“嚎什么?今日练不好,就别下课了!”
弟子们一脸菜色,却都握着剑动了起来。
议事堂内。
“这就是掌门所说的,天赋绝佳,品行甚优,凤毛麟角的,天才?”每一个词都像一座大山,层层叠加,压在了在场的几位白胡子老人身上。
顾祈年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这些弟子只是好奇心重了一些,好动了一些,不够稳重。”
“对对对,这些个孩子天赋根骨都还行,少年人嘛,总是多了几分活泼。”
“是啊是啊,如今你出关了,多教教,他们不就稳重了?”
各位峰主们连忙附和,齐齐望向宿芜。
宿芜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换了话题:“我才出关,伤势未愈,况且还天生眼盲。这下山一路恐怕艰辛呐。”
大长老背后一凉,讪笑着:宿芜向来是不会示弱地,倘若示弱,那必定是……
“那阿芜的意思是?”大长老试探道。
“我闭关多年,身无长物,倘若要下山,如何撑得起这花销呢?”宿芜面上笑意不改,语气倒是低落了几分。
大长老掌管着宗门内的庶务,一听这话,牙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