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米八的物件被一块布盖着,伫立在中央。
这高度、这形状,骆橙一太熟悉了。
她惊喜地看向叶妈妈,有些不太确定,又向池笑痕投去目光,后者肯定地点点头。
钟叔上前掀开了灰布。
是俄尔普斯竖琴,以希腊神话中的一位音乐家命名的著名竖琴品牌,传说这位音乐家的演奏让木石生悲、猛兽驯服。
“俄尔普斯,希望它能为你带来力量与灵感,成为你的利器。德要配位,你现在才起步,等哪天你在竖琴界站上了顶端,我们再送你一把真正的顶尖的琴。”五夫人看着面前的姑娘,说,“骆家的骆橙一已经是过去式,愿你从今往后,如鸟归蓝天,鱼入海洋。”
骆橙一捂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礼物太贵重,贵重到此时不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试一试。”池笑痕推了推骆橙一后腰,她醒过神,走上前。
已有人反应敏捷,及时在竖琴旁添了把椅子。
做工精致,音色细腻,每个根弦出音清脆,不拖泥带水,琴音一出,就仿佛将人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可以吗?”叶妈妈看着她,笑。
骆橙一点点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叶妈妈,谢谢池……爸爸。”
“没事,开心就好。”五夫人拍拍池笑痕,“我去厨房看看,你带一一去看看你房间。”
没有华丽的祝福,没有施加压力,只是简简单单的“开心就好”。
骆橙一看着五夫人,突然有种脱口而出叫“妈”的冲动。
她的生命中一直缺少一个母亲一样的角色,骆宏朗和骆闻哲虽然对骆橙一很好,但终归是男性,不如女性柔软,赵雅琴对骆橙一有照顾,但并非出于本心,自然没有多上心。
叶妈妈满足了她对母亲的一切幻想,会为她出头,告诉她要开心,为她的未来铺路。
骆橙一前所未有地羡慕池笑痕有这样一个妈妈。
池笑痕正带着骆橙一往二楼走,骆橙一扯住了他的袖子:“笑笑。”
“嗯?”池笑痕反手揽住她,怕她踩空。
“你妈妈好好啊,你们家的人都好幸福。”骆橙一突然有些羞涩,笑了,“要不我们提前领证吧?”
“哈?”池笑痕差点自己一脚踩空,“因为我妈?!”
“啊……”骆橙一呆呆地点头。
“骆橙一!”
池笑痕不可置信:情敌竟是我妈?!
他突然伸手,就这么在楼梯上将她横抱起,吓得骆橙一惊叫。
叶妈池爸在一楼问怎么了,池笑痕顾不上回答,进房间一脚将门关上,把骆橙一扔上了床,撑在她上方:“你说,我和我妈掉水里,你救谁?”
“……这不是我要问的问题吗?”
“我不管。”
骆橙一被闹得直笑:“我不会游泳,你救你妈。”
“我就说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不是我妈救我?!”
“你是小学生吗池笑痕。”骆橙一无奈,笑着戳他胸口。
她的目光越过他,看见了在对面墙上的照片墙。
“你起来,我要看照片。”
“我不。”池笑痕在骆橙一唇上啄了一下,“我要亲亲。”
“亲完了?”
“不够,还要。”癞皮狗回归。
骆橙一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挺起身,含住了他的耳垂,“啵”的一声。
池笑痕先是感觉到一团柔软贴上了他的胸,接着耳垂被湿热触碰,顿时酥麻如电流一般划过全身。
靠,太刺激了。
池笑痕手没撑住,骆橙一成功逃脱,站在床边“嘻嘻”坏笑着。
“你学坏了,骆橙一。”池笑痕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
照片墙上挂着池笑痕从小到大所有重要场合的照片,别人都是年龄越大照片越少,池笑痕竟然每年的照片量差不多,甚至有搬出主宅之后的照片。
“你真的好自恋啊。”哪怕骆橙一见过无数次他自恋的样子,依然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自恋成这个样子。
她看见一张他穿着学士服的照片,面庞青涩,指着问身后依然趴在床上的男人:“这是大学毕业的时候?”
池笑痕翻过身,瞄了一眼:“对,就是在英国的时候。”
骆橙一想起来了,池笑痕有几年是在英国上学,她也是那时候和他熟悉起来的,不过后来他回国了,两个人的交流频率才下降了不少。
她凑近了,仔细看着学位证书上面的专业:“Bachelor of Fine Arts, Puppet Art?木偶艺术?你学这个干啥?怎么不学流行乐?”
“好玩啊。”池笑痕边从橱柜中拿出一个木偶,边说,“我从会说话就开始学唱歌,何必大学还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