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痕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骆橙一的行李已经收得差不多了,有跨季的衣服,带了整整两大行李箱。
“收完了?”池笑痕问她,嗓子还是哑,录制综艺难免要说话,没有办法的事。
“收完了。”骆橙一合上箱子,跪在上面费劲地拉拉链,池笑痕上前压着,帮她拉上了。
“厨房有冰糖雪梨,你去喝点儿。”
“你比赛选曲选定了?”池笑痕见桌上放了一沓纸,以为是比赛材料
“哎!”骆橙一没来得及夺回病理,池笑痕已经红了眼。
是骆橙一两年前的耳朵诊断报告、手术病例和轻度抑郁症诊断书。
手中轻飘飘的几张纸,却好似重若铜铁。
池笑痕想起自己在演唱会上形容橙橙是雾,突然觉得不恰当。
她一直在迷雾中行走,看不见前路,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脚下的每一步。
多不吉利的形容。
“好了啦。”骆橙一抱住池笑痕,抬头吻他的唇角。
池笑痕的泪却好像止不住,一颗一颗砸在骆橙一脸上。
“橙橙,以后我对你好。”
“你一直对我很好。”
出发当日池笑痕有工作不能送她,但是安排了几个人送骆橙一到美国,还跟叶五夫人借了心腹,二人碰面,骆橙一这才得知那日将红包交给她的姑娘,竟是叶妈妈的贴身助理。
这听骆橙一一口一个“姑娘”,小庚笑出声:“骆小姐别姑娘姑娘的,我比你大,不过你叫我小庚就好,大家都这么叫我。”她边说着,边指挥其他人搬东西,“竖琴要格外小心啊。”
“真是麻烦你们了。”骆橙一道,也盯着竖琴那边的动静。
“没事,这些人呢,在叶家都是养着的,总不能光领工资不干活儿吧。”
骆橙一点点头。
一路都很顺利,前往早几日就租好的房子的路上,小庚给了骆橙一两套钥匙:“这套是房子的钥匙,包括房间、正门、后院、车库等,这把是车钥匙,按您的要求租的小轿车。”
骆橙一和池笑痕讨论在美国居住事宜时,第一诉求就是要租车,她十七岁时就在英国拿了驾照,后来去了中国,刚开始还想着换中国驾照,结果出机场就在高架桥上被凶猛加塞的司机吓得收起了心思,幸好中国公共交通发达,不至于让她出不了门,但在美国没有车是真的寸步难行。
小庚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骆橙一在家里看了一圈,必需品都已经备齐,有些累,但不敢睡,怕时差倒不过来。
她打起精神,把衣服从行李箱中拿出来,刚洗完澡,池笑痕电话就来了。
骆橙一洗完澡更困了,湿着头发躺在床上,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他的话题。
一会儿被催去吹头,一会儿被催去吃饭,骆橙一不想动,不应声。
池笑痕不在她身边,见催不动她,很无奈,只好挑了个她有兴趣的话题:“你约老师了吗?”
“明天上午去拜访她。”骆橙一打了个哈欠。
“还挺赶。”
“我只有三个月了,虽然曲子都练得差不多了,唉,可就是心里没底。”骆橙一看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有些撒娇。
“你就是太久没上台了,你站上舞台后,肯定最多过完第一轮就能找到感觉。”池笑痕给她打气,见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放过她,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临了又不放心,叮嘱了两句,“吹干头发再睡啊,一定吹干子啊谁啊。”
“好。”
骆橙一答应得干脆,挂上电话就睡着了。
不吹头发就睡觉的坏处就是,头发被压成了奇怪的形状。
骆橙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口气,任命的拿起卷发棒,打理头发。
许是一辈子和竖琴打交道的缘故,Dr. Hansley是非常优雅的英国女人,每日不论出不出门,丈夫在不在家,都会精心打扮自己。
“取悦自己”,是她的至真座右铭,要去见Dr. Hansley,还是拾掇整洁好一些。
对于骆橙一的到来,老师和丈夫都很开心,进门就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骆橙一被招待着坐下,问候了几句,将从国内带的茶叶拿了出来,两位老人爱喝茶,一见是中国茶叶,喜不自胜,老师的丈夫当场就拿去泡了。
“Ben的着装,和在英国的时候很不一样了啊。”骆橙一看着Ben的红蓝格子衫,灰色工装裤,有些疑惑。
“他自从来到了美国,就逐渐变得和美国人一样……”Dr. Hansley停顿了两秒,上下打量一番丈夫花里胡哨的搭配,委婉地说出了一个词,“随性。”
“这叫舒适。”Mr. Hansley摇头晃脑,拿了三个茶杯回来,自得其乐地道。
老师无奈地看了眼丈夫,没急着开始上课,将骆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