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那张俊秀的脸显然愣住,这从天而降的少女怎么满脸是泪?
“姑娘你没事吧?”他声音木愣,目光惊鄂。
公羊听到他开口,立马抱着他埋头在他怀里,“你个臭状元,死诗人,五百年了,我又见到你了。”
状元郎一脸懵逼,哭笑不得:“姑娘,咱们不认识吧?”
公羊气呼呼的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什么不认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就是施肩吾。”
“啊…姑娘,皇城中人人都知道我名肩语,字东斋。”施肩语哭笑不得:“你怎么能给我改名呢?我叫施肩语,不叫施肩吾。”
公羊眼睛睁的老大,“不,你就是施肩吾,臭诗人,你就因为你的两句破事,害的人人都怕我……”
“……”施肩语一脸懵逼。
洛棉站在高楼之上,虽然听不清公羊嘟囔着什么,但看她那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雪无旻默默看了她一眼,“你不下去吗?”
洛棉摆摆手,“不用。”
雪无旻往下看了眼,“她没认错人?”
洛棉从窗口处走到桌前坐下,继续吃饭:“没有,五世轮回,这一世确实也该相遇了。”
雪无旻微微点了点头,有些心照不宣地多看了洛棉几眼,“是呀,这一世该相遇了。”
“嗯?”洛棉狐疑地抬头。
雪无旻立马唇角微勾,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来。
“今晚我们需要去趟皇宫。”洛棉吃了几口菜,又冲着雪无旻说道:“皇宫内会有巫师与修道之人设置的阵法结界,你那雪花印能行吗?”
百湘仙府的弟子修炼的玉龙玉尘印是不可能让鬼在法阵下不被灼伤,但雪无旻的银粟印绝对可以。
他眼底闪过一抹皎洁,声音温和尔雅:“若是…你一个人的话,我可以在你身上下一道咒法,若是两个人……”
他故意意味深长若有所思,洛棉挑了挑眉:“不用管公羊,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想起我的,今夜就我们两个进宫探查。”
雪无旻心情大好,道:“若是宫里有道士巫师,身份卑微者是没有资格指示他们做事,且还能来去自如。”
“先从皇帝寝宫查起。”洛棉道。
“好。”
夜深人静之时,洛棉和雪无旻隐身穿宫墙而入,有了雪无旻的法力,进入宫墙对于身为鬼的洛棉来说,轻松容易了不少。
他们来到皇帝的寝宫,刚要穿墙而入,墙上突然就显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印来,洛棉被那金光刺的遮住了眼睛。
在洛棉遮住眼睛的那一刻,雪无旻挥挥袖子,那光居然消失不见了。
洛棉放下遮挡眼睛的双手,疑惑的看着雪无旻,“你这修为不像从南瞻冰洲来的一个小小百湘修士,你究竟是什么人?”
雪无旻淡然自若道:“百湘仙府门下弟子个个都身怀绝技,解个小小法阵,洛华仙府的弟子也可以。”
雪无旻话中有话,但洛棉没听出来。
进入皇帝寝宫,里面金碧辉煌,哪怕是夜深人静透着月色,也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派与金贵。
皇帝平躺龙榻,身侧娇妃陪伴,本应该有真龙护体的天子,此刻却印堂发黑,面色苍白。
洛棉双手环胸围着床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半天,“他这多半有冤魂缠身。”
洛棉刚说完,那皇帝突然弹坐起来,吓的洛棉往后一退,不小心踩了一脚雪无旻。
“嗯!”雪无旻闷哼一声。
洛棉转身回了一个尴尬的笑。
“陛下,你又做梦了?”娇妃半松半垮着衣领,轻声安慰:“不用忧心,那洛华仙府的弟子今日刚回宫,等过几日了,看看仙士们怎么说。”
洛华仙府的弟子?
他们是与洛华仙府做了什么交易吗?
几百年来,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与仙府走太近。众生平等,在仙府面前,不管你皇亲国戚还是贵族公子,都一视同仁。
可现在,洛华仙府与东圣国走这么近?
那皇帝四十有余,本值壮年,却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恶病缠身,冤魂索体。
“他们今日进宫了?”皇帝显然都不知道洛华仙府弟子今日进宫之事,微微叹了口气:“怎么说?”
娇妃声音又小又柔弱,但字字珠玑:“他们带回了一些残魄,听说有百湘仙府的弟子发现了,所以暂时先将那些萤火幽光似的残魄收了回来。”
“收回来,云儿怎么办?”皇帝眉目震怒,吓的娇妃一缩身子。
“嫔妾也这样问了,可他们说此事只给陛下说。”
“这会儿召他们,孤要见。”
洛棉和雪无旻就这样正大光明的站在他们将面前,听他们说话。
看来向云山那些萤火幽光以及坑洞里带回来的上千只鬼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