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警惕了起来。
秦暮还未搞清状况,只好装傻充愣:“什么我是谁?你不也知道我是被抓来当替身的冒牌货吗?”
“我问的是,你到底是谁?”叶英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地再次逼问,眼神凌厉得仿佛要把秦暮击穿,不禁让她心生寒意。这是个一眨眼团灭了一支小队的男人,不能跟他敌对起来。
没办法了,倘若半点实情都不透露,恐怕也难获得信任,秦暮眨了眨被风吹涩的眼睛,叹了口气:“我一醒来就已经被司风仙君养在五玄门,那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也是在飞升镇偷听到你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不是秦子衿,若非如此,我怎会傻傻来送死。”
秦暮的眼睛浮动着水光,被月色点染出一份悲凉,如今,她是孤身一人求生了。叶英还从未在这张脸上老到过这种表情,被她凝眸盯了一会儿,便眼神闪躲地别过了头。
这就心疼了,白月光的脸真是好使。
估摸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探讨,否则秦暮也演不下去了。她低头扯开蝴蝶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露了出来,没有酒精消毒,也没有麻醉药,但她把碎布条咬到嘴里,还是决定要行动起来。
劫后余生让秦暮明白,在这样的世界想活下来,她可能还会吃无数这样的苦头,甚至是更疼的伤,如果现在不能适应,将来更会措手不及。
狠了狠心,她把针扎了下去,又疼又怕使得我的手不停地抖了起来,几针下来,伤口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针线。因为缝得慢,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想象着这只不过是某种不知名的丑陋虫子。
她正听着自己牙关“咯咯”的响声来转移注意力,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不等她反应便把针拿了过去。叶英的手和郝虎的脸极不相配,关节处微突的修长手指上覆着健康透粉的干净指甲,动作轻盈地在她手臂上翻飞。秦暮很想把头扭开,但她强迫自己看着,适应这种感受,学习他的手法。
说来也奇怪,叶英来缝针,她一下就不那么疼了,他动作敏捷,下针果断敏捷,三两下就缝好了,顺手把针线缠好来,一挥手不知道又藏到了哪处去。秦暮侧头一看伤口,上半截的针线歪歪扭扭,下半截则整整齐齐,甚是滑稽。
不难看出来,叶英的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这样一个人,很可能来自凡界,摸爬滚打,已经能够有这么强的实力,一定经历了很多磨难。秦暮感觉到,或许是这张脸的缘故,或许是有过相同的经历,他对她是有恻隐之心的,哪怕是一根随时断掉的稻草,她也想试着抓一抓。
“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易吧?”
“只要你有你的价值,我就会尽可能保全你。”
竟是这样不费力气,叶英已经猜到她的意思,自觉地在她不好意思地绕圈时,精确地把话题带抵终点。如此洞若观火,又那么不解人情。仔细琢磨他的话,似乎已经答应了她,但却又没有给任何承诺。因为保全她的唯一条件就是她有价值,那么,当秦子衿安全完成任务,等待她的又是何种命运?
也罢,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还未可知。
“你刚才叫那黑衣人老鬼,可是认得他?他带着面纱,看不出年龄和修为的。”
叶英已经又背对着秦暮开始调息,看样子不打算回答她。
“哧,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不少了,还差这个吗?”
向来都是好奇害死猫,但是像她这样已经一眼能望到结局的人,只能反其道而行,掌握的情报多了,指不定哪天就能成为她活下去的价值。秉持着这样的原则,接下来她一定要好好探探这个叶英的底。
“他是苍渊界一个杀手门派的头马之一。”
“杀手门派?”秦暮略有耳闻,却装作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门派?”
她夸张的语气引来叶英的侧目:“这是个地下门派,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娇生惯养的子弟不了解也不出奇。但是,你那些长老们必定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