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个木箱子搭建在桌子上,踩上箱子从蛇柏打穿的洞口爬了出来,张日山探出头四周环视没有蛇柏黑毛蛇,确认安全后,才让梁湾上来,梁湾爬上搭起来的木箱小心攀爬了上去,才探出头,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爬上来站在屋顶的梁湾看着张日山,梁湾心中暖暖的。只要他在,什么危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张日山紧牵着梁湾的手,拿着火把,小心地走过坍塌过的通道口,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蛇柏和黑毛蛇,
“那是什么?”有些话真的不能说早了,
只见地上有无数条黑毛蛇正向他们爬行而来,梁湾瞪大了双眼,心中的恐惧由然而生,
张日山举起火把准备用来烧靠近身边的黑毛蛇,可那些黑毛蛇好像并没有看见他们两人,扭动着身体从他们脚下穿过,不曾有一刻停留,就好像前方有什么魔法一般把这些黑毛蛇深深地吸引住了。
“它们是瞎了吗?
看着这奇异景象,真的是不可置信。
“我明白了,蛇柏和黑毛蛇都被音乐吸引了”
此时有风吹来,整个古潼京就好像被奏响的大型乐器,
“也就是说他们都去听音乐了”梁湾满是惊讶,之后开心地说道:“张日山,我们終于幸运了一次,我们可以活着离开古潼京了,走,快走,”
拉起张日山,感觉到张日山脚步的迟凝,回到头看向他,却见张日山一脸沉重地看向自己,
“我,我想去把完整的音乐听完,”
“但如果中途风停了怎么办?”
“我先送你出去,”张日山牵起梁湾的手往前跑,梁湾停住了脚步,
梁湾明白他想把佛爷未完成的事情做完,她决定陪他一起,
“走,我们去听音乐会,”
两个人走到古潼京正中心,周边到处是坍塌残垣掉落的碎石块,在阶梯前广场中央闭上眼睛用心细听,仿佛流出了潺潺的水声,响起了牧童的笛音,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清脆的声音如魔法,又好似山谷黄莺的鸣叫,整个古潼京都发出了和谐的乐章。
张日山睁开眼看着梁湾听的认真,也不知缓缓睁开眼后的梁湾听到了什么,
“我好像听见,” 张日山摇了摇头,示意梁湾不要说出来,
“你记住,出去无论任何人,都不可以跟他们讲,”梁湾看张日山一脸认真严谨,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要赶在风停之前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梁湾真的累的跑不动了,“不行了,我跑了不止五千米了,”
梁湾整个人呼吸不畅四肢无力瘫痪靠在通道口石壁上,张日山见状俯下身去扶,温柔安慰着,“我们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风马上就要停了,闸门就要关上的,”
“我真的跑不动了,腿都软了,要不然你别管我了,你自己赶紧走吧!”张日山把灯管咬在嘴里,蹲下身把她背在身上,
“放我下来,”身后好多黑毛蛇紧追着过来,
张日山背着梁湾向前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经过一个道口时,一扇巨大石门正在缓缓落下,放下背着的梁湾,没有片刻的停留,将她和橙色背包一起推出了缓缓落下的石门通道口之外,梁湾眼看石门快全盘落下,张日山的灯管还在闪亮着,可他人却不见,
“张日山,你过来,”梁湾惊魂未定的撕喊着,用背包放在大石缓缓落下的口,“张日山,你出来啊,”
石门落地了,张日山还是没有过来,梁湾害怕又绝望,疯了似的撕心裂肺的地呼喊着:
“张日山,你个王八蛋,你出来啊,”
梁湾不停地敲着那块石门,好像就能把石门砸开一样,手上都砸出了血迹,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为什么总是留下她一个人,梁湾哭的撕心裂肺,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哭声里全是绝望。
突然整个人被用力向后抓了去,没等反应过来,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回头,是张日山那张帅气的脸,一双眼尽是心疼愧疚的深情,
“你个王八蛋,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梁湾靠在张日山怀里哭着,只是这次多了失而复得的惊喜。
她放弃出去的机会,陪着他留下来听所谓音乐会,他想要去干什么,她便陪着他去,哪怕赔上生命。
看着梁湾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和痛,他也害怕失去了她,虽然在古潼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经历了很多,这种生死离别的重逢是有多少感情也难于形容的,也许此时张日山才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张日山看着怀中哭累睡着的梁湾,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