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他们还碰见了晕血的亚戈斯·斯卡曼德,一个六年级的赫奇帕奇,纽特·斯卡曼德的孙子。最后彼得非常无奈地加入了劳苦大队,把亚戈斯也扛到了医疗翼。
据说事后詹姆还非常嫌弃地洗了八遍袍子,因为他说斯内普的油头靠在他的袍子上了。
总之当时的安塔尔丝很生气,她认为西里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卢平,他只是想让斯内普死,对其他的事情毫不关心。
她是真的很生气,直接气哭了,一整个月都没有搭理西里斯。而西里斯自知理亏,每天都变着法讨好她,甚至还向詹姆请教怎么哄女孩,结果适得其反。
安塔尔丝的表现就像平时被詹姆逗弄的莉莉一样,非常愤怒地把书本砸到他脸上让他滚蛋。
而事后,邓布利多并没有处罚谁,他压下了这件事情,还要求斯内普和她保密。
尖叫棚屋事件之后,詹姆和西里斯也并没有反思,在O.W.L考试之后仍旧无端找了斯内普的事。
见老者半天没出声,安塔尔丝故作可惜地摇摇头,“邓布利多,我们是真心实意为了学校好。”
“我信不过你们,魔法部早就不是为民众着想的魔法部,而是软弱无能的魔法部。”
邓布利多摩挲了一下茶杯,他面色凝重,逐渐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魔法部那些菜包和饭桶。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搬动它。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偏见,可最重要的是不要带着偏见去对待他人,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被偏见”的人是不是你。”
安塔尔丝用手帕擦了擦手继续说,“认识一个人,倘若经常以自己的主观想象作为衡量别人的标准,主观意识太强,往往会造成识人的错误与偏差。”
“校长,您是一位睿智的长者,我尊敬您,想必其中的道理您也很清楚。四个学院之间的偏见,以及魔法部和霍格沃茨之间的不信任,纯血对麻瓜的轻视,都是各自心中的成见。”
“你怎么就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么多年过去了,魔法部还是当年那个软弱无能,任凭神秘人掌控的魔法部呢?”
“如果你信任我们,我们会向你展示我们研究的成果,上一代早该停止的事情,这一代将让它彻底终止,校园欺凌和学院歧视将不再存在,平等的思想开始潜移默化改变,这些我们都可以办到,我会在学年里时不时来学校视察,检查结果。”
邓布利多蔚蓝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福吉绝对想不出这些东西,怪不得大家都称你为魔法部冉冉升起的新星、福吉最得力的助手。柯根·琼斯,你究竟是谁?”
他有所提防,面前这个女人的说辞极有煽动力,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男孩,他十分后悔救了那个男孩,后来他挑起了巫师战争,让许多人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邓布利多的怀疑,安塔尔丝轻笑一声,给自己续上一杯稍凉的茶水。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了,校长,我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我永远同霍格沃茨站在一起,”她停了一下,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下“OOP”。(注:凤凰社的英文缩写)
“我一直都是凤凰社的人。”
“你曾经加入了凤凰社!”老者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加入的?”
“战争后期,所以校长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的,我是从谛听组织转入凤凰社的。”安塔尔丝耸耸肩,有些含糊地说,“我加入的太晚了,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阻止……”
是啊,她如果能早一些,说不定就能阻止西里斯用彼得当保密人,这么多年,她没有哪一刻不在懊恼。
“我想,让曾经加入凤凰社的人在魔法部站稳脚跟,并且能够真心实意为霍格沃茨着想,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校长你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吧?”她慢慢吞吞地开口,用轻柔的调子说。
邓布利多十指交叉在桌面上,他陷入了思考。
安塔尔丝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她指了指分院帽,“我能戴上它试试吗?我想确定一下,当年它究竟有没有给我分错院。”
“哦,当然,请便。”老人随意地说。
她一把抓起破旧的帽子,把它戴在头上,分院帽沉默了一会,“格兰芬多,孩子,我不认为我的一生中有过错误的选择。”
它说的话和它十九年前说的一模一样。
“谢谢你,分院帽先生。”安塔尔丝轻轻地说,她拍了拍它,然后把它放回橱壁上。
“孩子,你考虑过成为魔法部部长吗?”
邓布利多的视线随着安塔尔丝移动。
“我没有想过——”她惊愕地回头,几缕乌发从耳朵上滑落下来,眼角微微上挑,一双灰色的眼睛清澈又深不见底。
是的,她知道福吉比较软弱,没有什么头脑,有时候一些政策还是她大力推动的,然后为福吉赢来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