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尔丝沉默了一瞬,“我想你的朋友更愿意看见你的名字出现在提案当中,她会为你带来的改变骄傲的,费尔奇先生。”
这个时候一声猫叫传来,洛丽丝夫人欢快地跑过来,它困惑地绕着安塔尔丝转了几圈,努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竖起的尾巴蹭了蹭她修长的腿。
“抱歉,这是我的猫,不知道为什么它有些反常。”费尔奇连忙把洛丽丝夫人抱起来。
她差点忘了动物是可以闻出来身上的气味,上学的时候,她给洛丽丝夫人投喂的小鱼干都不知道有多少包了。
“没事,我也喜欢猫。”安塔尔丝摸了摸洛丽丝夫人的长毛,“可能是因为我家里养的也有猫,所以洛丽丝夫人亲近我。”
等安塔尔丝和费尔奇闲聊完,到达霍格莫德车站时已经很晚了,所幸的是她赶上了最后一班火车。
她随便找了一个车厢坐下,右手撑在桌子上,无聊地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车厢内暖色的灯光散发着融融的温暖。
安塔尔丝的魔杖一挥,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她的脸一半在阴影中,一半在光线下,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
她有多久没见自己的老友了?学生时代的大家,都已经慢慢走散了。
回到伦敦没几天,安塔尔丝就收到了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邀请,他想让整个谛听组织的人员都到他家聚一聚,顺便听听他关于弯角鼾兽存在的新发现。
安塔尔丝看了看桌上成山的文件,自从她成了福吉最重用的秘书后,这位不靠谱的魔法部部长就总是把大量工作交给安塔尔丝,然后自己去麻瓜世界逍遥快活去了。
如果要去参加聚会,就意味着安塔尔丝这两天必须马不停蹄做完所有工作。
她叹了一口气,谛听组织的聚会她必须去。
当年一些巫师为了家人的安全不想抛头露面,但又想和伏地魔对抗,所以组建了谛听组织。
可以说凤凰社在明,而谛听组织在暗,他们就像这个组织的名字一样,谛听,密切监视着食死徒的行踪,并且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把情报传给凤凰社里的人。
而凤凰社的人一直不知道谛听组织的存在,直到战争后期,当时用了假身份的安塔尔丝,代表谛听组织和金斯莱见了一面,谛听组织才算是正式和凤凰社开始合作。
整个魔法界,只有谛听组织的人知道安塔尔丝的身份,是他们在一个雨夜把她救回来的,他们都是她的战友,对她的身份守口如瓶。
两天后——
安塔尔丝顶着眼下的乌青,打着大大的哈欠站在一个像巨大象棋车的房子的前院门前。
谢诺菲留斯的家建造在山顶上,山脚下还有一条小溪,这种风格很符合他唱唱反调主编的身份。
在这栋房子门前还钉有标语,上面写着“唱唱反调的编辑”和“挑选你自己的槲寄生”,安塔尔丝推开那扇破门,沿着一条小路朝前走去。
小路两边的植物组成了一个花园,两棵老海棠树矗立在前门的两侧,结着浆果大小的果实和白头槲寄生。
有时候还能发现一只头有点扁平的小猫头鹰,应该是属于洛夫古德家族,前门又黑又厚,钉着铁钉,有一个鹰形门环。
安塔尔丝有气无力地叩响门环,她这两天灌下肚的咖啡远超她一个周喝的量。
门飞快地打开,一股清凉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户灌向门口,瞬间把她的困意带走。
“爸爸,她来了!”一个银色眼睛的小姑娘放下望远镜大喊,她戴上狮子头帽子,顺着自己建造的滑梯从二楼滑了下来,正好扑进安塔尔丝的怀里,那顶奇怪的帽子还发出逼真的狮吼声。
“卢娜——你还是这么古灵精怪。”安塔尔丝稳住身子,摸了摸她脏金色的头发。
这位十岁的小姑娘洞察力很强,一眼就看出来安塔尔丝很疲惫,于是把她拉起来带到沙发上坐下,还塞给了她一片薄荷糖。
卢娜的母亲潘多拉和安塔尔丝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是好友,只是她在卢娜九岁的时候因为研究魔咒出现意外去世了。
不过好在卢娜很坚强,她把对母亲的思念和爱放在心底,并且相信自己死后还会见到她已故的母亲。
安塔尔丝看了看卢娜白的透明的皮肤,以及挂在身上用黄油啤酒塞做成的项链。
这孩子就像她的名字月亮一样,性格敏感,充满灵性,特别喜欢看书,像极了她妈妈潘多拉。要知道潘多拉在上学的时候,可是被叫做拉文克劳的疯姑娘。
踢踏声从二楼传来,谢诺菲留斯从他的房间走下来,他晃了晃自己棉花糖般的头发。
“渡鸦,你来了。”
“一定要用组织代号喊我吗?”安塔尔丝哭笑不得,接过他递来的黑莓汁。
谢诺菲留斯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他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