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恢复如初咒语,他的金链子就变回原样了。
“现场只找到一根手指头,怎么就恰好只能找到一根手指头呢?”
“弯角鼾兽,那可是爆炸。”加菲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人当然会被炸的只剩那么一丁点。”
“但是如果按照布莱克告诉安塔尔丝的说法,一个背叛好友、十分惜命的人,怎么有胆量制造出爆炸真的去自杀呢?”谢诺菲留斯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地说。
听到这话,其他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尤其是安塔尔丝,她的睫毛颤了颤。
是啊,一个为了活命背叛好友的人,怎么敢去自杀呢?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死。
“彼得会阿尼玛格斯,他是偷学的,没有登记在魔法部,如果他真的没死,我们想找到他太难了。”
安塔尔丝讥讽地笑了笑,“敢背叛凤凰社,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有很有''勇气''了。”
说到最后安塔尔丝感觉头开始疼起来,一股烦躁涌上她的心头,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换个话题。
“下周我就要去麻瓜那里上成人大学了,进修历史和政治。想要在魔法部站稳脚跟,需要的能力越来越大。麻瓜在这方面很擅长,他们总是善于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但是霍格沃茨里的魔法史太单调了,宾斯教授没能教会学生什么道理。”
“我记得宾斯教授,他单调的声音讲啊将,几乎每个孩子都会在他的魔法史课上打瞌睡。加油,安塔尔丝,但是别让自己的压力太大。”加菲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几瓶麻瓜的威士忌。”
“亚戈斯,你呢?这些年还在研究神奇动物吗?”安塔尔丝看向他。
被点到名的亚戈斯回过神,“对……我在研究,它们都很可爱,我接手了我爷爷的事业。”
“什么时候找个女友?”加菲挑挑眉,“天天和动物打交道,又这么内向,这可不行啊!”他伸出胳膊,越过安塔尔丝大力拍了拍亚戈斯的背。
“加菲!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谢诺菲留斯显得兴致勃勃,“你和海丝佳什么时候结婚?记得一定要邀请我们,最好让我当证婚人,我会给你们写一份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证婚词!”
四个好友笑作一团,安塔尔丝撑起身子,朝谢诺菲留斯努了努嘴,“我去楼上看看卢娜。”
她来到二楼,敲了敲最里面的一扇门。
“请进。”
安塔尔丝推开门,看见卢娜拿着望远镜趴在窗户上。
卢娜的房间里有一张淡蓝色的地毯,在她的床边有一张她母亲和她拥抱的照片。
“卢娜,你在看什么?”安塔尔丝朝她走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花园里几只地精在啃食蔬菜和植物的根茎,它们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光秃秃的脑袋上只有几根杂毛。
“那是地精。”安塔尔丝说,这让她想起了小巴蒂。
当年她被地精吓到了,还是小巴蒂告诉她那是地精,然后搀扶着受伤的她去找雷古勒斯。
“安尔婶婶,等明年我入学了,霍格沃茨里的同学会喜欢我吗?”卢娜转过头,银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声音把安塔尔丝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掐了掐小女孩的脸,“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呢?你那么有趣。”
卢娜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兴奋地举着潘多拉留下来的手账本,“那我就放心啦!等开学了,我要告诉他们弯角鼾兽的存在!”
天外暮色已晚,天空都被染成玫瑰色。
分别的时刻很快就到了,安塔尔丝抱了抱亚戈斯和加菲,然后拢紧身上的外套,作为主人的谢诺菲留斯塞给她一大堆他亲手特制的果酱。
在离开前,她注意到亚戈斯担忧的目光,“别担心,麻瓜又不会吃了我。”
安塔尔丝微微一笑,在他们的注视下走到开阔的草坪上,两根手指合拢靠近太阳穴,然后在额头右前方一挥,做了一个不羁的告别手势。
“幻影移形!”
在轻轻的爆裂声中,一阵清风卷来,带动绿茵茵的草地拂动。
等安塔尔丝再一睁眼,她已经回到了魔法部的办公室,在漫天纷扬的文件和纸张中一个人孤独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