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年回到家后见何少松没有在客厅,便到他的房间去找他。
何诗年敲了敲何少松的房门:“爸,我进来了?”
等了几秒,一直没人回应。
何诗年有点心慌,他一把推开门,却看到地板上有一片鲜血,而何少松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爸!”何诗年跑到床边喊着何少松。
见何少松没有反应,何诗年又推了推何少松的手,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马上打了120,又给江映清打去了电话。
“师姐,我爸他晕倒了,还吐血了,你快来医院吧。”何诗年略带哭腔地说。
正在雕刻的江映清听到后雕刻刀一下掉落在了地方,发出了清脆的撞地声。
“诗年,我马上过去,别害怕。”江映清挂断电话后马上打车去了医院。
在出租车上她又打给白久,让白久赶紧去医院。
接到电话的白久正在准备做晚饭的材料,听到师父晕倒的消息后,鸡蛋打到了地上。
他来不及叫周以一起,立马出门开车去医院。
江映清和白久在医院门口相遇,两人一起赶到楼上。
见到何诗年坐在抢救室门口哭的时候,江映清的腿软了一下差点栽倒,还好被白久及时扶住了。
“师姐!”白久扶住江映清,企图让她清醒一点。
江映清推开白久搀扶她的手,跑到何诗年身边。
“师父怎么样?”江映清握住何诗年的肩膀。
何诗年抽泣着,“正在抢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师姐,我不能没有爸爸……”
江映清心疼地搂住这个小师弟,他从小便没了妈妈,是何少松把他拉扯长大的。
“诗年,别怕,师父不会有事的。”江映清轻声安慰着何诗年,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白久走上前抱住两人,“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此刻,师姐弟三人相互依偎,共同向苍天祈祷他们的师父平安无事。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们的心都空了。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主刀医生走了出来。
三人一齐上前,“医生,我师父怎么样?”江映清着急地问主刀医生。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家属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说完后,主刀医生便离开了。
江映清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让白久去办住院手续,自己留在这陪着何诗年。
随后,医护人员把何少松推入了重症监护室,江映清和何诗年只能透过窗口看着师父。
白久缴完费后回到了楼上。
“师姐,你陪诗年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师父。”白久看着师姐和诗年此刻实在太过憔悴,对两人很心疼。
江映清摇了摇头,“白久你回去吧,周以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他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能有什么不安全?你和诗年太累了,你们回去吧。”白久扶着师姐的肩膀说。
江映清还是不愿意回去,她实在放心不下师父。
白久有些无奈,他只好劝诗年先跟他回去,明天两人再来替江映清。
何诗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打击的失了神,白久只能强行把他拉起来,送他回去先休息。
把何诗年安顿好后,白久才回到家。
“你去哪了?”周以正在客厅等他。
“师父晕倒了,我刚从医院回来。”白久声音里带着疲惫。
周以见他身体有些恍惚,起身接过他的外套,帮他挂在衣架上。
“师爷还好吗?”周以问。
“抢救回来了,现在在ICU。”白久说,他感觉实在是累了。
他轻拍周以的肩膀,“周以,你在冰箱里找点吃的吧,我有点累了。”
说完,他便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了。
周以来到厨房,看到地上的蛋液,找工具把它收拾干净了。
他又在柜子里找到了点面条,便给白久煮了一碗面条。
端上楼的时候,见白久正在打电话。
“我替诗年请个假,我师父病了。”白久看何诗年的状态应该上不了班了,所以给李在煦打电话。
“什么?何老怎么样了?”李在煦问。
“在ICU,师姐在陪他。”白久说。
“什么?江老板一个人在那?”李在煦问。
“嗯。”
李在煦立马挂断了电话。
白久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感觉到身边有人,转头看见周以端着面条。
周以见他打完了电话,于是把面条端到了他房间的桌子上。
“不知道煮的怎么样,凑合吃吧。”周以说。
白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