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何少松一直待在店里,身体舒服的时候还在工厂里指点他们。
这天,何少松的身体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师父,您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江映清说。
何少松拄着拐呵呵笑着。
“映清,你帮师父把我珍藏的那几块木材取出来。”何少松用拐杖指着一个仓库说。
江映清有点疑惑,好端端的师父拿那些木材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帮师父取了出来。
何少松回到房间里,取出自己珍藏的一套工具,是他师父留给他的。
他来到工厂,取出工具准备用这些木材做点什么。
江映清看着师父吃力地坐在木凳上,把拐杖放到一边。
她走上前去,想要接过师父的工具替他做,不过被何少松挡住了。
白久也发现师父又拿起了工具,于是也走了过来。
“师父,您要做什么?”白久问。
何少松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去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江映清看着师父又能做木活了,觉着他的病大抵是快好了。
何少松拿着的工具尽管在磨刀石上反复打磨,却仍旧钝的不行,他费力地一点点地刻在木头上。
江映清见师父一直不休息地做着,怕他把身体累到,于是给师父端来一杯茶。
“师父,歇歇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做。”江映清把茶杯递给何少松。
何少松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又递给了江映清。
“没事,我还不累。”说完,何少松又继续做着。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白久做好饭来喊师父吃饭。
何少松正全神贯注地完成最后地雕刻,“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何少松不来,众人也不动筷,一齐等着他。
“师父最近精神好多了,我看他身体快好了。”白久说。
江映清点点头,她很开心师父的身体恢复了。
等到何少松完工的时候,他发现徒弟们还没有动筷子,自责地说:“哎都怪我,让你们都等到饭都凉了。”
周以起身将何少松搀扶到主位上,“师爷,您快坐。”
江映清给何少松斟上一杯茶,“师父,您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该做的,白久已经把饭热了,您快吃吧。”
何少松坐在座位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白久做的鱼。
他细细品味了一番,“我们白久,从小在厨艺方面就天赋异禀。”
白久被夸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映清凑到何少松面前,像小时候一样在他身边撒娇:“师父,那我呢?”
何少松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你啊,会吃就行。”
这番话引得白久放肆地大笑了起来,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嘲笑师姐一次了。
江映清见白久快站到桌子上笑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久,你要疯啊?”
白久冲她扮了个鬼脸,又吐了吐舌头。
江映清抓起一粒花生米向白久丢了过去,白久左右闪躲着,周以在一旁拉架:“你们不要再打了!”
何少松微笑地看着两个徒弟相互打闹,好像回到了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是一群爱吵闹的小孩子。
一转眼,竟都已经快三十岁了。而自己也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五十岁的病恹恹的老头。
午饭过后,何少松让白久帮他把摇椅搬到院子里,他又久违地躺在这院子里了。
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皱纹都映的那么明显。
江映清从工厂来到办公室,想找一张设计图。
何少松听到江映清的动静,慢悠悠地喊她出来。
“映清啊,你来。”
江映清听到师父在喊自己,便走了出去,来到师父身边。
“师父,怎么了?”她问。
何少松半眯着眼睛,“没什么,师父想和你聊聊天。”
听师父这么说,江映清便在摇椅旁蹲了下来。
“您说,我在听。”她说。
何少松看看她,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来。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没了父母,那时候恰逢家乡闹饥荒。我一路北上乞讨来到了这里,遇到你爷爷的时候,他不仅给我饭吃,还叫我留下来。”
“我师父教给我技术,给我娶媳妇,后来还把店传给了我。我虽然没了父母,可是他待我比亲儿子还亲。到我想孝顺他的时候,他却走了,我经受了两次失去父亲的滋味啊。”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七岁。你爷爷叫你拜师,你立马跪下给我磕了一个头。”想到江映清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何少松不禁笑了起来。
“映清啊,诗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