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未亲昵,萧安庭自然直接无视林知霜的嗔怪,随便拿块布把右臂和身上的几块伤口裹起来,便大剌剌撩开浴房的帘布,非要和她挤进同一个浴盆,羞得林知霜拿起一把澡豆便朝他扔去。
“出去!你别胡闹!两个人一个盆怎么洗!水都漫出来了!”
萧安庭脸不红心不乱,挤进澡盆后在一片水气氤氲中把她制住,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拿起边上的瓢为她冲洗。
“这不是挺方便的吗?乖,别闹,这几天赶路,一身风尘,我帮你洗洗干净。”
林知霜早就羞了个大红脸,低声控诉。“我自己又不是不会洗澡… …你个色胚子… …”
听闻她这话萧安庭嗓子里传来一阵闷笑——他若是色胚子,现在可就不止是规规矩矩地帮她洗澡了。两人都是有一阵子的夫妻了,一起洗澡算什么?这丫头到底还是脸皮薄,先前成婚时的那本小册子里的花样还多着呢。他迟早一项一项和她试过去。
萧安庭的胸口直贴着林知霜的后背,他身上的热意似乎比澡盆里的温水还要滚烫,让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本想伸手挠他,最后也只是又羞又怒地轻轻掐了掐他夹在自己身侧的大腿。
洗澡也要讲究礼尚往来,林知霜掬着水也往萧安庭身上泼,又抓了把澡豆在他身上随便乱搓,搓着搓着指尖感受到的都是各类陈年旧伤的痕迹,一时间又心疼起来,遇到伤疤时,她的动作就越发轻软温柔。偏生伤疤的位置还格外敏感,萧安庭身上感受到的都是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的酥麻,他忍了又忍,勉勉强强逼迫着自己先把怀里的人洗干净再说。
只不过这一场澡,洗着洗着还是如萧安庭所愿地变了味。浴房的水渍滴滴答答从浴盆外往卧房内蔓延,在林知霜哼哼唧唧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停在了贵妃榻,而并非主卧的床榻之上。
“今天刚收拾出来的被褥… …我不想一会儿叫人进来换… …”唇齿间的破碎细语,居然还惦念着收拾被褥之类的麻烦事。
“好好好,不换不换,我的乖霜儿,听话… …”萧安庭低低的嗓音里全是纵容。
“你的… …你的伤好像又… …”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呜呜呜的抗议。
或许是因为此次出行遇到了褚光熙,又或许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萧安庭的动作变得不容抗拒许多,抱着林知霜几番温存,终于揽着全身绵软无力的她饜足地轻喘。
早已脱力的林知霜张口在他的脖颈处泄愤似地咬了一口,只可惜她又软又面的力道,让萧安庭只感觉到了痒。
“夜深了,我要睡觉。”她又咬一口。
“嗯,我抱着你睡。”萧安庭懒洋洋地闭眼应付着。
“我要去床榻上睡,不要在这里。”林知霜继续嘀咕。
“乖,再让我抱一会儿… …”萧安庭伸手揽住她光洁的背,轻轻抚了抚,粗粝的茧磨得她轻轻哆嗦。
顶着他温热的呼吸,林知霜艰难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再一次渗血的伤口,有些生气地戳了他胸膛一下。
“让你那么用力,你看,伤口又裂了吧?”
说着林知霜便伸手要去拆开他洗澡前胡乱包扎的布,只解了一半就又被他压回怀里。
对上他明闪闪的惬意瞳孔,林知霜刚想张口让他别捣乱,就又被他伸手掐住了脸蛋——他甚至还扯了扯。
“你做什么?不准捏我的脸… …”林知霜不满地也要伸手捏他的脸。
萧安庭却笑着把人在怀里愈发紧地抱住。
他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想拥抱她,欺负她,把她困在自己怀里罢了。
无论她是嗔怪,还是撒娇,还是有些生气地喊他名字,他都甘之如饴。
这是他的夫人,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