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踝,一时挣脱不开,整个人被带着摔在了地上,可她干脆踹出另一只脚,往严沥的下三路走去。
严沥这会儿算是被吓得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将蒋先生的脚踝放开,整个人往上蹦了三尺。
“不打了不打了,姑娘倒是好身手。”
严沥打的畅快了,这会儿连说话都没原先那么严肃了。
只可惜蒋先生从地上爬起来后,拍了拍自己沾了灰的裙角,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姑娘什么名字?”
“……”
“这地方还是太小了,改日有时间,咱们约京中兵马司的校场,去那里打个痛快。”
“你可以叫她蒋先生。”
杨沫笑了笑,至于后面那个邀约,就得问蒋先生自己了。
严沥收起了自己那颗打的热血沸腾的心,看向一边带着笑意看自己热闹的杨沫。
“今日下午,大人会重开此案,你们若是想知道后续,就自己在衙门外等。”
言下之意,他绝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将案件的详情告知给不相干的人。
至于方明的事,其实杨沫心里也怀疑用内家功夫迫使秦家公子避开这件事,有可能是方明做的。
方明曾经是塞北将军府的人,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不过眼下连方明自己都没有承认这件事,她可不会蠢到替方明将这件事情认下来。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
严沥顿了顿,眼神在杨沫,林晖和蒋先生三人之间流转而过,“那个秦风在午前被大人打发出了衙门,以那位秦老板的作风,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敌人。”
而严沥口中,所谓那个秦风的敌人,自然就是杨沫他们商队了。
“你们……似乎同塞北军有关系?”
严沥方才同蒋先生交了一回手,对她的身手来历隐隐有了些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能理解,为什么到今日,大理寺仍没有放出先前那桩刺杀案的案情公示。
而已经回到杨沫身边的蒋先生拳头一紧,眼神微眯,回头看向身后的严沥。
两人眼神交错的瞬间,似乎有硝烟升腾。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一紧。
这两位大爷可别在这里打了,他俩是打爽了,苦的是他们这群小菜鸡啊……
杨沫按住了蒋先生蠢蠢欲动的手。
“我们同塞北军有没有关系,如今也同这桩案子无关,诚如方明所说,如今严大人最紧要的,难道不是抓出那个可以丢花盆暗害秦公子的人吗?”
“至于秦老板……”
杨沫顿了顿,目光从一旁仍在出神的苏月心身上扫过。
“这里可是皇城脚下,我们商队可都是遵守王法的普通百姓,真要叫人随意打杀在京城里,丢面儿的不是严大人您吗?”
杨沫虽然这么说,但她确实也不怕秦风的报复。
他们商队是行商,京城行不通,大不了换个地方,至于武力什么的,诚如严沥所说,塞北军出身的人,可从来没有怯过场。
严沥面色沉了下来,方才同蒋先生打架带来的舒爽心情一扫而空。
所以他就不愿意同这等太聪明的人打交道,太容易让自己陷进去。
“方明昨夜真的没有动过手吗?”
“严大人,这恐怕不是我该过问的事,知道的多了对我没好处。”
杨沫摊了摊手,将原先严沥同她们说的那些话还了回去,彻底把对面的严沥气的脸黑了下来,一甩袖子就进了小院子里的一间主屋。
院子里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却被一身吱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众人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角落。
那个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但是在出来后又被他家老大和蒋先生扬了一身灰的汉子讪笑了一声。
“你们……你们再等等……老大他,一定很快就出来了!”
说完这句,他手摸到了身后的门,一溜烟蹿进了房内。
“……”
而一旁被所有人无视了很久的苏月心眼睛越发明亮,她眼中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愤懑了。
“蒋先生!”
她凑到蒋先生身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身手这么好,能教教我吗?”
蒋先生皱了皱眉,还没等回应苏月心,小院外头传来一阵狂野的敲门声。
“哐哐哐!”
“哐哐哐!”
“严大人……”外头的声音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秦风不知发什么疯,带着人又上衙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