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走进来对杨妈妈表示歉意:“抱歉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刚开完我就立马赶过来了”。
杨妈妈笑笑并不接话:“行,既然你来了,那妈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就拎起茶几上的包包起身走人:“雪雪,有事再给妈妈打电话”。
然后又转向顾行知说:“行知,妈先走了,照顾好雪雪”。
杨妈妈对这个女婿是又满意又不满意,满意的是顾行知能力出众,能让雪雪风风光光且也品行端正并无恶习。不满意的是顾知行他太优秀了,优秀的人总是格外冷静理智,事业上的忙碌会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忽略家庭。杨母的初心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找个人品优秀、性格开朗活泼的年轻人,家庭和睦顺顺利利的相伴一生。
杨母走后,病房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顾行知先打破了这寂静的沉默,开口说道:“你今天去我书房了。”
杨雪点头:“恩”
顾行知语气中带着些不耐和恼怒:“以后我的书房我自己收拾。”
杨雪在接手了这具身体后,同时也承载了这具身躯所带来的躯体反应,听到顾行知这么说,心脏一阵难受。
抬眼看向顾行知,强压住这具身躯所带来的情绪:“怎么了,书房里有我不能知道的东西吗?白雪?哦,现在好像是李夫人了吧?“
顾行知眼神一冷,眼中带着上位者的冷漠和藐视,凝视着杨雪,他一直以为他的小妻子很乖巧很听话,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这不是你该了解的事情。杨雪!“
杨雪瞬间恼怒,止不住的怒火涌上心头,一下拔掉手上正在打的点滴,右手抄起床头上的纸巾盒就向顾行知砸了过去。
“顾行知,你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嘛!既然你已经结婚了,你就该做到丈夫应尽的义务,对妻子关爱并照顾。如果你心中有深爱的女人,那你可以不走进婚姻,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大情种,大情圣。”
“但你现在呢,一边娶妻生子,一边心中还念着别的女人,别人的妻子!你这是对你妻子的不负责,同时也是玷污你对白雪的感情!”
顾行知被杨雪突然的发难给楞住了,没来得及闪躲,也没想一向单纯温柔的杨雪会作出如此行径,四方正正的纸巾盒扎扎实实的砸在额头上,纸巾盒虽然轻,但也有棱有角,额头上被砸了一道小伤口,破了皮,渗出了血。
听到杨雪如此歇斯底里甚至还提到了白雪,瞬间恼怒,然后又极力压制,眼神比刚才更冷漠了,明显语气带着几分威胁:“杨雪!你这是疯了吗!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情和白雪没有关系。你若再牵扯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杨雪定定的看着顾行知:看!杨雪,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一腔热血却让你痛苦万分的男人,这就是你飞蛾扑火的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他眼神中对你甚至连一丝喜欢都没有。
杨雪这具身躯难受的很,心脏一阵阵的抽搐着,呼吸也仿佛呼吸不过来。杨雪疼的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颜色涨的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止都止不住。左手蛮力拔了吊针,针口也在渗出血来,一滴滴形成移到血线沿着手背掉落在床单上。额头冒着汗珠,身躯疼的直发抖。
顾行知看着杨雪这般难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失控,语气也缓了下来,赶忙起身:“你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不用叫医生”杨雪强压着难受,一遍遍的深呼吸,将这具身躯的情绪一点点压下去:“我们离婚吧,顾行知!”
顾行知正准备去叫医生,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向杨雪,看着她满面通红,额头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眼中含泪,不禁也有几分心虚和内疚,语气也温柔了下来:“你今天身体不适,你先冷静下。”
说罢,便准备转身走。
“顾行知!”杨雪坐起身来大声嘶吼喊道:“你知道杨雪曾经有多爱你吗?你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次想要靠近的男人。她想要与你生儿育女,她想要和你一起白头偕老,看着你们子孙满堂”。
杨雪的手甚至还摸了摸小腹,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深情和泪水。
顾行知听着杨雪如此情深意切的表白,杨雪眼中饱满的深情让他也不禁呆住了。一向很冷静的他现在却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甚至看见杨雪摸着小腹的动作,心底带着他都道不清的恐慌和不安:“你怀孕了。”
杨雪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走到顾行知面前,眼里的泪珠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掉落,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说:“在这段婚姻中,我努力的向你靠近,不停的反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
顾行知冷静了下来,沉了一口气,语气尽量放平说:“杨雪,我很抱歉,我因为工作忙碌而忽略了你。但你我两家世交,我们的婚姻给我们两家带来了足够的利益,是我们双方共赢。我是个商人,我以为你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