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套心法晚辈已熟记于心,前辈如此用心点拨,晚生感恩不尽!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又是些什么魔怪?”李月白道。
“龟孙们,哪些不服的,快快爬出来,与你爷再斗它一斗!”守护者机警地环顾四周血池,故作声势大声喊叫,并未理睬李月白。
除四周众多铜柱上传来的阵阵呼号声外,再无任何动静。
“哈哈哈,算你们这些鬼娃们识相!嗯嗯!呶?!阁下且看!”他指着铜柱上不停凄厉嚎叫,时而化作白骨,时而又重回肉身的那些人。
“呵呵,晚生愚钝,请前辈赐教,不知他们为何遭此大难。”李月白道。
“这些人前世都是些嗜杀者,夺人性命的人。他们鼓动列国不停征伐异己,大多是君王与贵族。内心被野心与控制欲俘获,为权名彼此不停倾轧,不肯屈居人下,流别人的血来换取短暂欢乐,满足自己的意愿。贪欲如毒蛇难以餍足,相与争高下,自是而非他,实为兵战之源,乱世的邪毒。他们生前鼓动兵战,以刀剑杀人,荼毒无辜。游戏规则早已定好,生前杀人者,死后灵体要在冥界‘贪执柱’上接受惩罚,杀害多少人,便要在‘贪执柱’经历同等惨酷的惩戒,体验□□撕裂的剧痛,品尝曾被他们残害之人所经历的痛苦。”守护者滔滔不绝道。
李月白再次向“贪执柱”上的那些人望去,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恨,摇头叹息:“愿这世界永无杀戮争执之事,如有可能,为了永世和平,我宁愿独自一人承受这万般苦楚,换来列国安宁!”
“哈哈,阁下真是太过天真了!世间生灵众多,他们的念头千奇百态,善恶交杂,凭你一人如何能令众生们一心向善?他们个个执念太深,竞驰外物,压榨不足供养有余,觊觎邻国的土地与民众,卖弄聪明,标新立异以求威名显达。灵体们设计的游戏恰恰依靠这些执念带来的惊奇冒险与刺激方能玩下去!”守护者神色揶揄,颇不以为然嘲笑道。
李月白眉头紧皱,低头沉思起来。他对守护者说的这个庞大游戏生出一种莫名的抵触与厌恶,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目光转到地上被杀死的蠵怪,问道:“前辈,与你我交手的这些鬼物生得如此奇特,这又是些什么怪物?”
“它们是守护‘贪执柱’的邪灵,这些长得象海龟的魔怪唤作‘蠵身血魅’,它身上的鬼物叫‘伏屠’,‘伏屠’骑居‘蠵身血魅’身上,它的元神便进入‘蠵身血魅’体内。若想杀死‘伏屠’,需同时斩落‘蠵身血魅’的三颗魔头才行,这‘伏屠’可是冥界的狠角色啊!”守护者解释道。
“前辈,晚生还有一事不解......”李月白欲言又止。
“咳,你这后生婆婆妈妈的,真是絮烦,有问题你快问吧。你要知道,我在这等你正是为了帮你习练‘玄灵在渊’心法,等你回去后,不少劫难正等着你呢。若老夫不把你练好,日后这游戏你怕是玩不了不多久的,程序崩塌,世界重陷黑暗,一切又要重来啦!老夫已接待过十一位‘你’了,与前面那些的‘你’比起来技艺悟性没见长进,倒更象个婆娘了!”守护者发起了牢骚。
“既然‘烛照邪魅’心法能找出邪灵命门,我们为何不一开始便使它,岂不痛快?”李月白吐舌一笑,也觉自己真有些絮叨。
“哈哈!你这后生,倒很机灵,这玄干神盾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灵体们设计它时立下规矩:唯有与魔怪们力战不胜,方可使出此法,不然开始便施展此法,必将不灵。再有啊,你习练的‘玄灵在渊’只是玄干心法第一重境界,神通不是很大,若遇法力高强的妖邪,还是难以取胜,须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不过是你的引路人,来日你要继续寻找剩下的五枚神玺,方能将心法修炼到最高境界,统御神盾大军,对抗混元!”守护者道。
“晚生谨记前辈教诲,日后定不负嘱托!”李月白只觉未来之路磨难重重,但为了修习玄干心法,对抗魔军,管它千难万险,也将勇往直前,没有任何退路!可他放不下心中的挚爱,那位远隔万水千山,翘首以盼等其归来的女子--陈冰倩,想到这他不禁心生烦躁。
“哎!也罢,来日方长!一边是天下众生的福祉,一边是心中至爱,但愿皆两全!”李月白暗道。
“前辈,既然已将‘伏屠’制服,你我便可离开此地啦?”李月白道。
“离开这里?眼下还不行!”守护者神色凝重,冷冷答道。
“怎么?”李月白心生疑惑。
未等李月白再开口,无数道红光自众多‘贪执柱’顶端陡然射来,投射身前。光影赩赩处,一女子身穿血色长裙,神情温婉,姿容姽婳,悄然伫立!
这女子背对两人,未等李月白走近身前,她悄然转头,这一转身直把李月白唬得目瞪口呆,此女容貌倾城,竟与陈冰倩一模一样!李月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将其仔细打量一番,他确信没有看错,眼前的女子正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陈冰倩!
“月白!这些日子我等你等得好苦!你与我一同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