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尔罕来信,说许是流匪偷袭,和谈之约照旧。他都不追究了,就当是流匪偷袭吧,”他叹气:“白珩啊,有人见不得边境安宁,巴不得战火燎原啊。”
“既然和谈照旧,郡主便不必急着回北境了,”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可转而又想起另一桩糟心的事来,把苏念卿摆在北境,他不放心,把人放到眼前,自己的儿子又想方设法的添堵,自请废位都要娶她过门,宣隆帝这回是真的寒心。
二十二,要不是五年前那档子事,苏念卿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哪里由得着李塬今日胡来。若说五年前自己是站在舅舅的立场上真心为她考量的话,那今日就不免要多夹杂些私心了。
“白珩今年二十四了吧?”他像是随口一问。
楚逸轩不知他因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应和道:“陛下记的分毫不差。”
“没事,朕随便问问,”他拿手肘撑着脑袋:“朕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