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积食。”
裴茵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她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又放下来,眨了眨眼睛,巴巴地望着姜瑜,声音细弱:“对了,你的兄弟姐妹呢?”
姜瑜忍不住发笑,她的兄弟姐妹,除了姜珏也只有姜珩,衡阳这是明摆着在问兄长的去向。
“你说珏儿啊?她应当在屋里,你要去玩玩吗?”姜瑜有心逗弄她,便故意不说姜珩的行踪。
裴茵果然受不住,她的脸红了又红,又怕姜瑜误会,便一直解释着:“啊,其实我和珏妹不熟,也不是说什么不想和她玩,我就是想问问而已,你别多想。”
“哦?问问而已?”姜瑜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清茶,看裴茵的羞态,佯装不懂她的话外之音,“反正是问问而已,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
裴茵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她趴在案上,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姜瑜话中的戏谑,顿时抬头,伸手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姜瑜几下。
“你不清楚,谁还会清楚?”裴茵又摇着姜瑜的手,下意识地撒娇着,“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是不是?”
姜瑜拿她没办法,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不是你教我的吗?而且,我跟你说,我之前对二皇兄用这招,可好用了呢!”裴茵仰起脸,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如同一只傲娇的猫咪求主人顺毛。
乍一听见裴佑定的名字,姜瑜的脸色稍变,但还是很快将话题拐回去:“兄长他今日一早便去了军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裴茵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早该知道的,在姜府她很难遇见姜珩,可是每次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会有一点微弱到可怜的希望,哪怕只是短暂的见上一面,说说话也好。
想到这里,姜瑜的脸色正了正,她忽而抬眼望向裴茵,以一种认真的口吻询问着:“他一直没有娶妻,就是在等你回来。茵茵,我是真的想要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力帮助你们,好吗?”
尽管之前姜瑜就有感受到裴茵对姜珩的心意,但此时为了对裴茵负责,姜瑜还是决定再询问一遍。如果裴茵不愿意嫁给他,姜瑜也会尊重她的心意,另寻办法,去破除宁贵妃的计谋。
听到姜瑜的问题,裴茵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她含羞地看了姜瑜一眼,本想找话题糊弄过去,但意识到姜瑜所言极其真切,裴茵也不由得放下那些心思,开始认真思考。裴茵并非完全不懂朝政和后宫的事情,就是待在昭德长公主身边这么久,裴茵也该耳濡目染了一些。
婚姻大事,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姓姻亲,两个家族的事情。
起先,裴茵不确定姜珩的心意,也不愿意去问,便有意将这个问题和事情搁置下来。但现在,她知道了姜珩的心意,便又不由得要考虑起婚嫁之事。
现如今,姜家势大,姜珩又是嫡长子,与她身份堪配。但身份相配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看元始帝的意思。若是她嫁给了姜珩,姜家便与长公主绑定在了一起,姜瑜又是未来太子妃,荣宠和势力太多,必然会引起元始帝的忌惮。
像是感受到裴茵的犹豫,姜瑜也不强求她立马回答,只柔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不小,茵茵你可以多作考虑,毕竟你已经回到京城,日后若是有事也好商量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我们的情谊永远不变。”
说完,姜瑜将自己的手盖在裴茵的手上,慢慢地安抚着她。
裴茵露出一个笑容,朝着姜瑜,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让我再想想。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仅凭意气做事,我母亲她实在太难了,我不想她再因为我受到其他伤害。皇家的手足之情,我也不是不懂,毕竟血淋淋的例子也不少。”
裴茵和姜瑜都知道,在那场皇位争夺战中,元始帝的手中沾了很多鲜血,先帝的子嗣并非一开始便稀少,而是最后活下来的很稀少。
姜瑜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
日色慢慢暗下去,姜瑜和裴茵又撇开那些沉重的话题,继续说着这几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气氛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轻松和愉快。
等到墨画进来询问要不要备膳的时候,两人才从谈话中清醒过来。姜瑜原本想要邀请裴茵一同用膳,却见裴茵摇了摇头,懊恼着:“我还是先回去吧,刚回京,不好留在你这里太久,日后有时间我再来。”
姜瑜颔首,表示理解。裴茵带着早早准备好的糕点,抬脚欲走,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着姜瑜一笑:“对了,明晚舅舅为了欢迎我和母亲回京,办了场宫宴,到时候你可要来。”
“嗯嗯,放心吧,我会让他来的。”姜瑜眨了眨眼,见裴茵红了脸但又不反驳,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走啦。”
裴茵不再说,对着姜瑜挥了挥手,姿态坦然而洒脱:“不用送了,你赶快用膳吧,我真怕你胃又不好了。”
尽管如此,姜瑜还是让墨画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