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决不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我不曾为此斟酌字句,只是用冰冷的语言,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我并非深入其中的参与者,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更不清楚那些流言里几分真假。
我在这个故事里缺席了几十年,未能见证他们是如何走到现今,至于更久之前则可以说一无所知,虽也向静灵廷的诸位了解,然他们亦知之甚少,最终只能兀自推测。
只是那些人大都消失,诸多揣测,最终也无法得到证实,于此不再过多叙述。
在最后决战时,我随蓝染惣右介离开虚圈,并旁观了这场华丽的落幕——是的,是落幕。
也正是因为我不曾出现在最后一战,中央四十六室才没了处置我的借口,大概在他们的眼里,如今的我是一个有些异常的“人类”,但也只是个“人类”而已。
所以我才能够用琐碎的文字记下这些。
初到虚夜宫时,我曾使用卍解,彼时不仅看到了露比·安特诺尔的结局,也看到了蓝染惣右介。
毕竟那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远比我想象中更快。
蓝染惣右介身边的人死了很多,破面的十刃、东仙要、市(墨水洇开)市丸银。
我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亦或是每天所见实在太多,那场决战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连那些名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我记不清东仙要,除了他黝黑的肤色和眼盲,我想不起有关于他的任何其他,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并不是我会感兴趣的那一类人。
但我大概是忘不了市丸银。那个蛇一般男子,为了堪称“虚无”的并不清晰的目标,失去了一切。
事实上,我总是在想,他会后悔吗?在那大半的人生里,比起挚爱,更多地与“仇人”纠缠。
然而我不是他,无法妄加揣测,却或多或少感到有些遗憾。
黑崎一护失去了力量,似乎正在回到曾经渴望的日常,但习惯于强大力量的人,要如何面对如今“与己无关”的一切。
我看着蓝染惣右介被封印、被审判、被□□。看似漫长的两万年的无间刑期,对于不死不灭的“神明”,也只不过弹指一瞬。
时间这种东西,只对有限的事物产生威胁,人生在世,于这天地,终不过草木一秋。
我离开了空座町,又在成年之际离开了这个国家,直到几十年后、临近暮年,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空座町变了很多,是的,在发展得如此之快的现代社会,短短几年已经足以为一片土地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幸运的是,我姑且度过了一个平静而安宁的晚年,在某个午后,我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流魂街。
用文字记下自己的死亡实在是有些微妙,但死亡并非终点,对我而言尤其如此,我终将在一次次的轮回里走向湮灭。
然而我的记忆在延续,我一次次死亡,又继续活着。
如今,我以今川朔月为名,重回真央灵术院,在过去的时间里,似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显而易见,世界仍然稳定。
现在的护庭十三队队长副队长大都是熟人,不过我并未想到,第一个找来的是平子真子。
(一大片空白)
(直到最后一页)
过去只能任人装点。
今川朔月(被划去)
宋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