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定刺客,宫中立马便恢复了往日的场景,又因两日后宫中大设宴会,宫人们又立马投入忙碌中,王宫也热闹了起来。
我待不住,姬发又去了营中操练,听说大王好像要褒奖姬发,允了他一个条件,不过他还未与大王说想要什么,大王也不恼,命他想好后定要禀报。
他还挺敢跟大王卖关子的,不过这大王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放现代就是那种难搞的领导,我心想。
天气回暖后,这厚衣裳就穿不住了,我盘腿坐在窗边,听宫人们聊宫中八卦。
听闻姒良娣在前日为护太子受了刺,好在伤的并不重,不过太子却因此大怒,遣了除了贴身伺候姒良娣的所有宫人,又狠狠责罚了他们。
看样子是个追妻火葬场大型现场…
那我可感兴趣了,我侧着耳朵认真听去。
“总有人说姒良娣对太子无情,这么看来,并非如此……”
“听说姒良娣昏睡了两天,今日终于醒了,太子殿下一直守到良娣醒来才合眼。”
“是啊,那一剑扛下去,姒良娣又娇小,不如我们良人那般圆润,恐难承受呢。”
“那怎么了,咱们殿下照样能抱着良人转圈圈,真怕殿下闪了腰。”
她们说完咯咯的笑着,我一着急,将窗子大开,“我我我,我这叫能吃是福!”,我急得满脸通红,连舌头都给咬了一下。
我突然出现把她们吓了一跳,忙跪下来向我请罪,“良人所言极是,能吃是福,能吃是福。”,看我不说话,她们又觉我是生气了。
我无奈至极,怎么会有人天天生气呢?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催促她们快快起来,再给我讲些宫中的事情。
宫人似是真的怕了,于是就在我眼前上演了一场跪起跪起跪起的死循环。
我大吃一惊,忙喊嬷嬷让她帮我解围,嬷嬷有条不紊的吩咐了几句她们便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再也不敢乱听什么了,就算是听,也不能发表意见。
嬷嬷给我盖了披肩,我嫌热又褪了去,“良人已经是女人了,为人妻,可不能再任性了,寒了身子如何给殿下生……”,听至此处我立马打断她,我还没玩够呢,着急生什么孩子。
“良人不爱听老奴也得说,这传宗接代本就是我们女子的重任,如今良人已与殿下完婚,也该为此事考虑了。”
……
我很想给她普及一下现代女性独立的思想,但很显然与她们说不通。
我不耐烦的回她,“好啦嬷嬷,我都知道了,我去看姜娘娘,你随我一同我去吧。”,说完我便起身去换衣服,不想听她继续讲了。
“良人若真知道就好了,唉……”,嬷嬷说的很小声,但我听的真真切切。
来到朝歌这一个多月,姜娘娘这是我来过最多的地方了,她宫中之人见我都亲切,看我来了,行了礼转身就要去禀。
我拉住宫人让她莫去,说要给娘娘一个惊喜,而后就提起裙摆朝殿内走去。
我踮脚行至,殿内安静极了,竟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我寻了半天都没见姜娘娘人在何处,挠着头四顾起来。
奇怪了……难道娘娘在休息么?
“你这个调皮鬼,终于想起来本宫殿中了?”,姜娘娘打从屏风后走来,轻轻抚着我的头,满眼笑意的瞧着我。
如果说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后宫,姜娘娘应该就是我唯一惦念的人了。
我高兴的想去抱她,嬷嬷咳了一声,才猛地想起还没有行礼。我欲跪,却被娘娘直接扶起。
“走,婠儿,陪本宫说说话。”
军营内……
姬发操练完就去马棚清洗他的小马了。
我曾去过一次营里,姬发带我去看马,别人的马都有些臭臭的,好像只有姬发心细也爱护小马,所以它的毛总是亮亮的。
我很喜欢摸它的背,不过每次我倒着摸它的毛时,我总觉得它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屑,甚至是讨嫌。
姬发正坐在草墩上紧着弓弦,身边围了三人与他说话。
“公子这荷包,横看不知为何物,竖看嘛,也不知是何物。”
“呦呵,我们公子也有荷包了?叫我看看!好嘛,公子你这荷包样式,颇为特殊,属下当真没见过。”
“我看看我看看,哦!我知道了,公子这个定是,宫门口的饕餮!”
姬发一把将荷包夺了过去,斥他们没眼光,说这是西岐的神鸟,然后将荷包举的高高的,爱不释手。
三人皆摇头发笑,其中一人问:“不是说境北侯第三女最善女红,这绣的怎比男人还糙。”
四人围坐一起聊天打趣颇有少年气,原他们竟是姬发阵的三个百夫长,与姬发关系甚好,形同手足。
姬发很是骄傲的站起身,与他们说自己的荷包乃是“抽象派”神鸟。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