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荡秋千,我再给你做一个可好?”,姬发心情好,语气也大欢快,愉悦着问我。
我仍是摇头,上次荡秋千,还是在王宫里,姬发恐我平日在宫中无趣为我做的,忆起从前憨态,笑与他道:“咱们都有骁儿了,夫君怎得还拿我当小孩子。”,姬发想不出话,从木匣中拿出一支玉簪,簪子样式精美,倒不像西岐的工艺,姬发说,这还是在朝歌时为我买的,本想大婚那日送我,一时高兴过头却忘了,后来又发生了种种事,如今日子平淡安稳,终于能把这簪送予我。
“发簪是发妻之物,婠婠,我给你簪上。”。
姬发语气温柔,我忍住腔中刺痛,点头应好。镜中的程婠,较于两年前,虽清瘦了许多,但仍是美得。我忍不住咳了两声,心中感叹古代美人的身子骨,真真是极娇贵的,不曾想现代的自己身体如此好,来了这古代也会遭此消耗,若不是靠胭脂黛粉修饰,面色确如一张白纸。
姬发见我锁眉,转身寻起药来,苦药入喉,却无半分药效,我忍着喝下那一大碗,努力笑着回应姬发。
三日后
屋内都是药味,姬发与杨戬姜子牙二人相约有要事商议,哪吒也待不住,在骁儿面前逗着他玩,小孩子总能玩得到一块去,也不知哪吒做了什么动作,骁儿仰躺着被他逗得咯咯笑着,我看着可爱,并未打搅,扔看着面前的茶。
“快进来。”,我招呼着杨戬,为他们倒好了刚泡的新茶。
“熬了一早上药膳,屋内难免气味难闻,二位见谅。”,我说完,轻轻咳了两声。姜子牙见我这般,摇头叹气,又看看骁儿,道:“程婠,真是辛苦你了。”
我听着发愣,笑问:“大人何出此言?”
他神情流露一丝怜悯,只是轻轻叹气,没有讲话。杨戬抿了口茶,端详着我,问:“身子可好些了?”
我只是笑笑,又为他们续满了茶盏,“一直如此,早就不想医了,姬发却不肯。”,姜子牙的神情忽然悲伤,我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叨我心绪,又立刻道:“姬发练兵,很快就回来了,二位再等等罢。”,姜子牙轻叹,看我这般状态,又是一阵摇头。
“程婠,你可知姬发日后受何等尊贵?”
我笑叹:“不知,姑且我也见不到那日。”
姜子牙哑言,我又道:“大人定又要说让我回去的话吧?”
“你不属于此地,但也硬闯至此,已经耗尽了阳寿,再不回去,就当真来不及啦。”,姜子牙语气有惋惜,又带有一些施令。
我悲从中来,觉得自己是何其无辜,只身一人来此,无依无靠,不熟知这段历史,也不知姬发是何结局,多少次险些丧命,多少次虎口脱险,经历了多次离别和爱我之人的离去,这条命能撑到现在已然在我意料之外,我抬眸,睫毛上挂了些泪珠。
“大人只需告诉我,姬发日后会是如何?”,我声音微抖,眼神却盼望他快快回我,姜子牙不敢与我说话,转过身去看了骁儿。
“周朝,武王。”,杨戬淡淡道。
“他日后这么厉害?”
杨戬点点头,却不敢对上我的眼睛。
“那他过得可好?”,我又问,杨戬欲开口,却被姜子牙拦住,我不明其意,却为他成为王而高兴。
“还真成大英雄了。”,我欣慰笑道,泪珠像是眷恋我的眼帘,迟迟不肯落下,我背过身子,静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武王,这回可真要永失所爱喽。”
“师叔,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人各有命啊。她来此既是消耗自己,便也陪了姬发这么多年,生生耗了一身的病,若在不语她说明这一切,她就真的回不去了,待她真的与这时代融合,这才是苦了她。”
“可是,程婠要何时回去?”
“公子势起之日,就是夫人命陨之时。”
若以旁观者之态听这些,只会觉着惋惜,而今身临这般境地,除了惋惜,便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姬发的不舍。我慢慢蹲下来,深思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泪水顺着脸颊无声落下。
又一晃,已是三年过去,日子平静,骁儿也大了。姬发仍未立世子妃,我咳疾愈重,姬发这三年不停为我寻医,但也都是如从前般的结果。
骁儿这孩子很是很聪明,才三岁,就比旁的同岁儿郎识得字多些,又因姬发从小就带他识马熟马,所以即便姬发逗趣他将他放在马背上时,骁儿也并不害怕。
日渐西斜,姬发牵我下马,而后扎好了棚与我一同坐于麦田间。骁儿正被嬷嬷和春香带着在前面嬉闹,我将头贴在姬发胸前。
“母亲,我也要父亲抱抱。”,骁儿稚音传来,二人笑搂着骁儿共坐,夕阳西下,只剩这几许惬意。
“婠婠,不日我将率兵攻打朝歌,到时我不在,你万要照顾好自己和骁儿,虽在西岐,可殷寿未死,若有人趁我离开西岐,所以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