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政事,立派严明,门风甚严,如若门下弟子牵涉朝廷,一律逐出师门。各大门派的消息就属天云峰的最难打听。
“真的吗?太好了!”阿刁十分兴奋,能早一日把信送到,就可以早一日完成师父的遗愿。
“只是不知那琅琊山庄地处何处?”
“在下正要前往琅琊山庄,观看此次的武林大会。”谢知非看她兴奋地恨不得立刻出发的样子,酝酿了了片刻,开口道,“在下有个不请之请,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你说就是。”阿刁不以为意。
“既然在下于姑娘目的地相同,可否恳请姑娘与我同行,此行路途遥远,在下恐仇家再次追杀,还望姑娘护卫一二,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阿刁有些犹疑,没有立即开口答应,有个同伴自然是好的,不过,做他地护卫吗?她要好好想一想。
谢知非见他犹豫,故作可怜地说,“还请姑娘答应,此次武林大会还有半月就要开始,以姑娘的脚程,怕是赶不及了,在下好歹有辆马车,定能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赶到。至于护卫,在下也是见识过姑娘的身手,此去路途危险,实是无奈之举。”
“暗影门的杀手,无功而返,必定惹得背后之人恼怒,此次只是些低阶的杀手,若是排除些武艺深厚的高级杀手前来,谢玄恐不能抵挡。”
谢知非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刁,一副若不答应就是视他性命于不顾地样子。
谢玄看着公子地模样,想了想这一路上遇到的刺杀,可从没见公子脸上起过一丝一毫地波澜,且不说自己地身手,再来十个这样的杀手都不足挂齿,更何况是公子的毒针。这一路,可还没动过手。
阿刁见他目光悠悠,言辞恳切,软下心来,“好吧,只是,我没当过护卫,若是碰到我打不过的,你可不能怪我。”
虽然她很相信自己的身手,她这一身武艺尽得师父真传,目前还没遇到过打不过的人,就算打不过,逃跑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她的轻功可是比师父要厉害,在山上抓鸟的活从事对开始就是她得了。
遇到对手,她可以逃,但对方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她实在是有点担心,到时候被拖后腿。
谢知非看出她的顾虑,继续循循善诱:“姑娘不必如此担心,有谢玄在,别的都不用管,只要姑娘与我同行即可。”想到刚才她吃点心时的神色,接着诱惑,“而且,虽然会有些危险,但姑娘可不必受那风餐露宿之苦。”
谢玄正低头看着河边,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看过来。看着公子又开始用那诡异的微笑开始迷惑人的时候,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好吧,那我当你的护卫。”阿刁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想了想,为防止意外又补充道,“我只护送你到琅琊山庄,送完信后我就会离开。”
谢知非见她答应,勾起嘴角,眼下划过一丝得逞的笑,“那在下先行谢过姑娘。”
“时候不早,早些动身吧。”随即吩咐谢玄,“谢玄备马。”
谢玄将一应物品装上马车,牵过马匹,又一一检查了马鞍、缰绳、挽具等的安全,才扶着谢知非上了马车。
阿刁站在马车旁,不知道自己这个护卫是不是该和谢玄一样坐在前室,只是她也不会赶马车。
此时,谢知非坐稳后,朝着阿刁喊道,“阿刁姑娘,请坐到里面来。”
阿刁这才掀开车上的帷裳坐了进去,马车内的空间尚且算作宽敞,但她往里一坐,彻涅的空间就剩余不多了。她将手中的包袱和剑卸下,和谢知非坐在对面的位置,一左一右。
山间道路蜿蜒曲折,未防止颠簸,马车驶得并不算快,但已经比她靠着两脚步行快过许多。虽不知做他的护卫是好是坏,但好在目前是好的,她盘算了一下,现下的情况是,她不用攒银两买马了。
既然不用买马,那她就可以有钱买吃食了,之前经过镇子上的时候,看到老人再卖糖葫芦,她馋得要死,好像奶奶糖葫芦那甜甜的味道。以前,每次和师父下山换粮的时候,师父都会给她买一串。
她想师父了,不知道师父一个人在山上会不会孤单,她想,她送完信就回去陪师父,江湖好大,她虽然有点好奇,但自己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想起这些,阿刁心中不禁有些悲伤,心中亦有些烦闷,她掀开了侧窗,一阵阵的凉风袭来,吹散了她的哪一点哀愁,她发觉身心舒畅不少。
窗外的景色也十分醉人,鸟叫声,水流声,悦耳动听,她闭上眼睛,快要睡着时,却听到一阵闷咳,她回头看去,谢知非拿起将将脱下得氅衣搭在腿上,唇色有些发白,但并不病态。
“对不起。”她连忙将侧窗合紧,开口道歉,“我不知道你不能吹风。”
谢知非没有苛责她的意思,心中还有疑惑未解,于是思索了片刻后开口,“姑娘去往天云峰,难不成是师承天云门?在下不巧,倒是识得几位天云门的大侠,不知姑娘的师父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