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气极,甩开他的手臂便要离开。
“我留阿刁在我身边,自然是因为对你一件倾心。”他追上她的脚步,从身后将她搂紧。
阿刁缓缓回身,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却又不肯承认因他一句话便心花怒放。
夜色将她泛红的脸颊遮掩,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谢知非将头靠在她的颈侧,得寸进尺般的趁她乖顺之际,将她的身子转回,将唇覆盖了上去。
此时若是白日,阿刁必能看见他灿若星辰的眼眸中闪过的狡黠。
半晌后,唇瓣分离,阿刁喘着凌乱的呼吸将头抵在他的颈侧,心有顾虑地说道:“还有几日能下船?”
“三日。”
阿刁叹息一声,将他搂紧。
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此事,见她叹息,他低头沉思,想到她方才的话语,才知晓她今夜睡不着的原因。
“阿刁是否在忧虑见到见到天云门之后的事?”
不出所料的见她见了点头,他长舒一口气,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一切有我。”
谢知非轻拍她的后背,欲将一切忧虑抚平。
阿刁睡前忘记拉帷帐,被一阵刺眼的阳光照醒,门外有仆侍敲门,说是船将在两个时辰后靠岸。
这下,阿刁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她换好衣服后,将一应物品打包放好,又将床铺铺好,才踏出房门去找谢知非,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她心口一跳,慌得推门而进去,却见谢知非面带红晕地躺在船上床上一动不动。
她唤了两声见他纹丝不动,便欲将他晃醒,可刚触碰到他手臂的那一刻,被滚烫的皮肤惊到。
不好!
她连忙将他身上的被子扯开,为他散热,用手背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依旧滚烫无比。
她不知何是好,情急之下捏着他的鼻子,被抑制住呼吸的谢知非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阿……刁?”他嗓音无比嘶哑。
“你生病了,药箱在哪?”
见他终于转醒,她焦急地喊道,不住的用目光去探寻屋内那个地方会放油药箱。
“别急,在那儿。”他用手指向窗户的位置。
阿刁顺着他的手指,疾步走去,将那个曾经给她上药的黑色药箱取出,抱着箱子走向床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问:“哪瓶?”
谢知非想说不用着急,无奈喉咙实在疼痛,只好自己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喃喃道:“水……”
阿刁慌忙去给他取水,又将白色瓷瓶打开,取了一粒用手喂给谢知非,随即又将茶水缓缓递给他。
待谢知非将药吃下之后,她的一颗心才落定,语气不善地质问道:“生病为何不说,若不是我来寻你,你怕是要晕死在房内。”
谢知非用力勾起一抹笑意,无奈嘴唇惨白,“应当是昨夜吹风所致,无碍,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教训我倒是有理,轮到自己却……”
“好了,不要生气了。”谢知非去拉她的手。
阿刁这才明白那日谢知非生气的心情,原来,看心爱之人受病痛折磨,自己也是如此的心焦,恨不能替他受了。
想到方才他那晕倒在榻上唤不醒的样子,她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他竟如此习以为常,以前身子更差的时候呢?
想到此,她扑入他的怀中,整个头埋入他的胸膛,闷声道:“快点好吧。”
谢知非的心化成一片春水般,涌起无尽的暖意,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贪恋这一刻的幸福。
耳边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眼一看,是一身黑衣的谢玄,正面带惊讶的看向紧紧拥抱的二人。
谢玄见公子面色不好,他在他身边许久,当下便知他定是病了,想上前照顾,又怕打扰了二人,正在踌躇不定之时,却见谢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上前。
思索片刻后,临走之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阿刁被一阵门声吵醒,回头一看房门紧闭并无异常,有些疑惑自己方才明明没关门啊。
她挠挠头,见谢知非面上的红晕依旧未散,便伸手去摸,没想到依旧烫人,焦急地说道:“这要管不管用啊,怎么还这么烫?”
谢知非却好似生病的那人并不是他一般,斜靠在床头,泰然自若道:“我吃的可不是灵丹妙药,总要给他点时间发挥。”
说完,还不忘调侃:“但我知道这世上有一个灵丹妙药,可以使我快速痊愈。”
“什么?”她急问。
“阿刁亲我一口,我便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