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开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来的这几日,除了父亲同母亲有事相商外,他可谓是一步也未曾离开自己的院子,阿刁在他寸步不离的照顾下,依旧还没绝了想要逃出去的心。
因着内力被封住还有谢知非一直盯着的原因,基本是毫无机会,甚至于连出个房门都是谢知非陪着,只得在夜晚谢知非睡着后想着借机从窗户逃走。
可谁知谢知非就像有第三只眼一般,她一起身,他便也跟着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除了翻身过去不去看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谢知非今日好不容易有事离开,阿刁的心思便又开始活泛起来,以她的经验,谢知非要么不离开,已离开没有一个时辰是回不来的。
谢知非走后,阿刁躺在床上静静思索,想要离开这里,首先就是要摸清逃跑的路线,她借着出去透气的接口,这几日一直在院中查看,发现诺大的院子除了定时洒扫的下人和在门外把守的谢玄外,就没有旁人了,至于谢知非说得什么重兵把守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清。
谢玄一般在谢知非离开后站在院子中间的桂花树那里,方便观察整个院子的情况,但有一处遗漏想必他没有发现,那就是谢知非的房间其中的一扇朝北的窗户,她悄悄看过,窗户对着的是一面院墙,窗户与墙的距离堪堪可以容她站立,但若换成谢玄是万万不可能进去的,她心中已经悄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这几日她还发现身上慢慢恢复了力道,但内力依旧无法调动,刚醒来时四肢酸软无法站立的情况现在已经好上许多,她可以像正常人那样随意走动,拿取物品,但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个花瓶,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只能摆在那里好看。
她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这里可是将军府,知道院子的布局并不管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整个将军府的布局。
就在她想着如何迈出这所院子的时候,谢知非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中。
见阿刁如此乖巧地躺在榻上,谢知非心中有些惊讶,但眼神一转看到身旁没有动过的饭菜后,再次皱起了眉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刚做好的饭菜。
将阿刁身旁冷掉的饭菜放到一边,换成新鲜的后,谢知非才在阿刁的眼前挥了挥手。
阿刁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回来了,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饭菜,阿刁实在是没有胃口,其实这也不怪她,一开始她赌气绝食,谁知道谢知非竟绑了她的手脚,一口口喂给她,她不吃还要用嘴巴来喂,以至于他现在一看到这些饭菜就想到谢知非嘴里噙着食物喂给她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不吃饭,好等着我回来喂你?”谢知非故意激她。
阿刁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接过饭菜,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放进了嘴里。
“你最好全部吃完,不然……你知道的。”谢知非看她乖乖进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阿刁听到这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夹菜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连着牙齿都更加用力的咀嚼气力啊。
谢知非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不自觉的浮起第一次和她一起在客栈吃饭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般的狼吞虎咽,只是那时是见到美味的饭菜的喜悦,而如今她的眉头确是皱起的。
那次他还有意将她灌醉,谁知她竟比他预料中醉得还快,醉了之后倒头就睡,还在睡梦中流眼泪,那时他第一次见她流泪,他没有忘记自己那时见到她的眼泪之后心头一紧的感觉,不知怎得,竟觉得那眼泪十分惹人怜爱,但却不愿再见到那滴眼泪。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属于她了。
阿刁一口气将所有的饭菜全部塞进嘴里后,将筷子往案桌上重重一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知非看到她嘴角残留的一粒米,想要伸手将其拭去,却在刚要触及的时候被阿刁用力拍开,手背顿时红了一片。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