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予偏过头看到林棠晚,僵硬地给了骆永一个死亡眼神。
骆永很快也看到她,此地无银一般说:“好巧啊。”
林棠晚假笑道:“不巧,我今天是要去同事家点个卯,给她家猫咪过生日,要不然也不会……”
看到这样尴尬的场景。
骆永:“其实……”
她立刻打断,真诚地说:“不用解释,我会尽快忘记的,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她比了个嘴巴拉链动作。
周颂予痛苦地按住自己额头突突跳的青筋。
正说着,电梯厅叮一声响,李宁红一边出来,一边对林棠晚说:“好了好了,赶紧回去,蛋糕马上送到我家了。”
见她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林棠晚见她马上要看到僵持在辉腾前的两人,把她脸拨过去,同时给周颂予飞了个“姐姐只能帮你到这里,快走吧”的眼神。
“没什么,等了你好一会儿。”
很快,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写字楼。
骆永苦着脸:“我可真没想到,居然会让人误会我跟你……”
周颂予板着脸:“闭嘴。我改主意了,你回京市去,这个项目远程参与也没问题。”
骆永摇头:“那怎么行?很多沟通还是不方便的,再说了,我已经把我档期腾出来了,等这个项目结束好好赚一笔,你休想踢我回去!”
另一边,林棠晚吃完李宁红家猫咪的生日蛋糕,抓紧时间回了家。
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穿进朵拉身体了,现在这规律已经乱得她毫无头绪,只能除了必要场合都留在家里。
——任谁看到一个心跳一分钟只跳一两下,且毫无知觉的人,都会害怕吧。
洗漱完后,她心事重重地打开电脑,复习了一会儿保荐人考试资料,觉得困难重重,打卡了表姐的对话框。
林棠晚:【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那种对同性存在巨大吸引力的人啊?】
周颂予的魅力,已经超越了她对“吸引力”范畴的理解。
然后想了半天,又给秦桑发了一条:【我们老板对骆par的私人生活,有过什么评价?】
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生出这种自己还不如他有女人味的感叹。
两人都没及时回复,看来都在过夜生活。
只有她,单身,穷且默。
她又打开老板回复她的最后一封邮件。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这封邮件,只因他在邮件的最末端,写上了一句:【学习和业务上,如你有困难,可以问我。】
林棠晚看着笔记里满满的红色标记,哀切地想,不会的可太多了,难道都来问你吗?
但紧接着,这个念头像被根植在了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了。
我就问一个,而且,还可以侧面提醒他注意骆永这个色胚的骚扰。
毕竟在她脑海里,老板的形象,不仅有周颂予那样的□□,更有一张模糊但不输于周颂予的脸。
但老板是个沉迷工作,无心识别职场X骚扰的正义之光,要不然怎么能和色胚组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横扫华尔街呢?
就像幼崽对抚养者也会产生保护的想法一样,她,作为老板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人,有责任提醒他,男孩子也要注意安全。
她不是出于私心,这一切无比伟光正。
于是林棠晚洋洋洒洒把自己不会做的题抄了两道写在邮件里,末尾处,写上了含义深刻的一句话:
【老板,骆par什么都好,就是各方面经验过于丰富,作为一个男孩子,请你保护好自己。】
她来回看了两遍,放心地发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被当成X情狂的骆永,正把今天所有的尴尬,羞耻,无地自容,都扼杀在排山倒海的食欲中。
翠和总店的燕鲍翅,抚慰了他千疮百孔的自尊。
他抹了抹嘴:“老子受的心灵伤害,你不赔我个女朋友,我是好不了了。”然后看着周颂予又一次打包了一份餐,问道:“干嘛?宵夜?你健身就是为了晚上随便吃?”
这很不像周颂予,他以前是个不吃零食的怪胎。
想到今天尴尬的场景,周颂予情绪也不高。
闷闷地说:“给我家猫带的。”
想到朵拉,他更低落:它已经两天没有吃自己带回家的晚饭。
那个独特的猫格,到底有什么规律?
送骆永去酒店后,他回到家,朵拉像之前的大多数时间一样,乖乖蹲在玄关等他。
但他知道,不是那个它。
那个它,不会迎接自己回家,也不会送自己出门。
他沉默地接受朵拉的蹭蹭,然后把晚饭从袋子里拿出来,再次确认这不是那个它。
周颂予打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