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莳依旧在思索着白天炼狱琉生说的话。
“记住,以后,不要再提刚才那个名字……那种话,也不要再说了。”
刚才的那个名字应该是指的是岩胜大人,那种话……是指她说她在未来想要成为岩胜大人那样的人的话吗?
琉生哥哥,是个挺爱笑的人,但是他在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看着她的眼神,和最近这些天的青叶夫人好像哦。
但是为什么呢?
小莳百思不得其解,她还联想不到特别坏的事情上去,可是听到炼狱琉生那么说的时候她却觉得胸口闷闷的。
不太舒服……
岩胜大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不能提了??
可是炼狱琉生也没跟她说清楚,弄得小莳懵懵的。柊吾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小莳自己自力更生的苦猜。
但是再大的疑问也抵不过小孩子觉多的本能,虽然困意袭来的时候小莳还在琢磨这件事就是了……
要不然,明天去问问别的大人吧?
这么想着,小莳睡过去了。
……
……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起床,小莳自己穿好衣服,心里却还没忘记自己昨晚睡前心心念念的事。
按部就班的早饭,一起吃饭的只有炼狱琉生,柊吾,还有炼狱夫人。
炼狱真一郎不在,他今年虚岁十四,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个可以娶妻生子脱离了孩子范畴的“大人”了,成为了鬼杀队正式队员的他自然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这本来他是最好的解疑对象的。
小莳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可还是决定了吃完饭问一问炼狱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支开柊吾,也要避开炼狱琉生。
没想到的是刚吃过饭,小莳还没找到机会,已经两三日没回过家的炼狱悟之郎突然回来,并且点名小莳要带她出门一趟。
炼狱夫人表情骤变,下意识的将小莳拽到了自己身边,仿佛这样能让她有些安全感似得。她道:“无论怎么样,也不该牵扯到……”
炼狱悟之郎略微摇了一下头,示意妻子安心,他要和妻子单独说一些话,于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次子。炼狱琉生在父亲的一个眼神示意下也就明白了,他把柊吾和小莳都招呼过来,一手牵着一个把两个小的带到外面去了。
待到孩子们都离开了,炼狱悟之郎才到:“不是你想的那样,再怎样过分也不会牵扯到一个孩子,缘一……不好过,我看他状态也不好,就想着把小莳带过去陪伴他,队里的那些人虽然都是些粗人,但在孩子面前多少也会收敛一些。”
炼狱夫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但是听到丈夫这么说了,也只能作罢,不过却转而提起了别的。
她说:“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事,也许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什么情绪,小莳是敏锐的孩子,前两天还拉着我的手问我在忧愁什么。”
“青叶……”
“如果,我是说如果……了,我想把这孩子留在咱们身边。”
小莳是缘一带回来的,但是论起来的话还是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她看着她从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不点日复一日的长到现在,她会牵着她的手关心她了。
小莳,就像是她的女儿一样。
发生了那样的事,这孩子的未来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那是可以预想得到的苦与难。
炼狱悟之郎能明白妻子的意思,但现在却远不到谈这种事的时候。
太早了,最少等到尘埃落定无法逆转的时候。
“以后再说吧……”他欲言又止,没说出口的话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喃喃的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再说吧……”
夫妻间的对话告一段落,炼狱悟之郎再出去的时候,院子里柊吾正在和自己的兄长练习挥刀,小莳却托着下巴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
他对小莳招了招手:“来吧小莳,我带你去见……缘一。”
这个名字让心不在焉的孩子陡然双目一亮,她迅速站起,说着好耶开心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