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一线卖命拼杀，你知道你的刀挥向的是谁？你到底，分得清敌友吗？”
莲鸩当真是善察人心，又把乌十八楼时困扰莲雀的问题重新强调。
她的困境是，她并不是毫无立场的普通人，如果鬼族与火王族有对立的那一天，她该如何自处。
不过，白鬼涯的正义不一定是真的正义，可谁的又是呢？再说，他现在有何脸面再提及立场二字，他自己才是最任性妄为的那个。
谁也没有能力打开全知视角，她只能做到自己认为对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与你向来不同，你天性便是暴戾弑杀，可我与你恰恰相反。我的立场是什么不影响你犯下的恶，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明面上的正义，普通生灵一定会深陷水火。不管赏罚司是否维护鬼族利益，至少它给了往生界大众一个安宁的环境。”
“我从来无法理解你的想法，可我却尊重你想要做的一切。只是雀儿，如果所谓的正义是要杀死你所有的亲近之人去换取普通生灵的平安，你也要如此一往无前吗？”
他的声音低哑无比，似乎带着某种诱哄的意味，莲雀闭了闭眼，只疲倦的叹了口气，与他争执这些从来都毫无意义。
“你以为我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吗？如果不是你先做下这些错事，会陷入如今的局面吗？你少道德绑架我。”
莲鸩沉默，虽然他丁点不认为这些事是错事，可是或许有的消息可以让局面获得转机。
“赏罚司定罪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听听罪犯的陈情？”
莲雀皱眉，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想说什么？”
莲鸩扯起一抹笑，那俊美无匹的面容突然变得痴迷与偏执，他似蒙上欲望雾气的凤眸毫不掩饰的盯着莲雀：
“要我入无尽海监狱？可以。只不过我要用一个情报，换你做我终身的坚守者。”
一辈子做阶下囚又怎样，只要有她陪伴，那便是无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