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天上地下,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了。
于是,一抹利剑般的疯狂携卷着风暴爆发而出,他扯出一抹不管不顾的狞笑,俊美无匹的脸上带着某种无所畏惧的坚定,他最后留恋又执迷地看了一眼莲雀,仿佛是要把她看进心底一般,下一瞬,他毫不拖泥带水地突然便转过身朝向赏罚司的众人,他身体千疮百孔,却依然如同最尊贵的君王一般俯视众生,
“如此地步了,还要躲在一旁看戏吗?若是你继续躲藏,那可别怪我讲那些阴私件件捋清,就在这赏罚司的地界上光明正大的公之于众!”
他暴戾的双眼扫视着下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可下面一片死寂,只有一张张或疑惑或冷肃的脸,众人似乎都对他的话有些不解。
“这火族族长在说什么?怎么听着像是我们之中有能助他脱逃的?”
有队长低低问道。
毕竟是火行一族的族长,赏罚司这般严阵以待也是不信他会如此束手就擒,可是他这话里的意思,却又不像是安插了下属来营救。
然而依旧无人冒头。
莲鸩残忍的扯开一抹笑,嘴里直接开始倒数:“我数到一,你若再不出来,那我...”
他话说到一半,整个人突然诡异的停住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瞪大。
下一瞬,就像有某种破坏的力量从体内爆发一样,他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死死捂住胸口,一口血猛地喷出,他目眦尽裂额角青筋暴起,痉挛蜷缩着的身体却挣扎着想抬起头来说什么,却像老旧失修的提线木偶般卡顿着无法站直身体。似乎有更大的痛楚袭来,他如被针刺一般整个人以腰为轴向后反折,莲雀眼睁睁的看着他直接昏迷了过去,如坠雁般直接从高空朝下砸狠在地上,再无半点声息。
“哥哥!”
莲雀尖叫出声,她下意识的想要飞身前去查看莲鸩的情况,可牢不可破的她的十字锁却死死禁锢住她,她忘了早已被紧紧的“钉”在了石柱之上。
这走向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先是莲雀的自爆,再是莲鸩的疯言,最后则是突如其来的昏死...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的事。在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干部,表情都变得凝重而意味深长起来。他们心里自是对今日这情况有了百般猜测,看来,这其中定然还有些赏罚司没有挖出来的隐情。以后怕是会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牵扯和引发出一些东西。
能波及火族族长这种级别的强者,还牵扯到了妖族最隐痛的“奴契”历史...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不过眼下白鬼涯都没有发话,他们也最多只是心里揣测,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十二长大人顶着。
禹锡流锋利硬朗的脸难得升起一丝阴霾,他对着座下众人冷视一圈,收回目光右手一挥,即有金甲卫上前来将莲鸩带走。莲雀见状急地猛然挣扎起来,可即使她被束缚的腰间都磨出淤青血痕了也动弹不得分毫。
疼痛终于让她回复了一丝清醒与理智,她现在最心忧的是莲鸩的生死,她甚至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命气息!要是...要是自己没有封闭与他的灵魂之门,便能立马知道他的情况了。可是现在多想这些无益,眼见着他就要被带走,莲雀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起手腕凑近嘴边,嘴唇小声蠕动着什么,之后便有一点微弱的荧光从她手间飞出,瞬间便如一道流星般隐没入莲鸩胸膛了。
无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除了...白鬼涯。
他冰寒的桃花微动,视线投向莲雀的方向,眉心到底起了一点折痕。
“十二长大人,刑罚可以开始了。”
禹锡流终于处理完这些风波,转身朝白鬼涯道。
白鬼涯只是沉沉的看着莲雀,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禹锡流却感觉到白鬼涯身遭的气息变了,仿佛平静无波的海底突生暗流,挟裹着无数腐尸腥血如毒蛇般缓缓游动,隐于表面,却似乎蓄势待发亟待爆发。
“开始吧。”他终是从莲雀身上收回了视线,说出命令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哑。
禹锡流没有多言,只重新立于石柱之前,眼里毫无感情波动,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翻动间,天际滚滚雷云重新裹住这片山顶,雷云带着十二分的惊悚与凶煞,正等待着吞噬下面这个柔弱的少女。
莲雀面无表情的缓缓抬头看着头顶阴煞的雷云,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