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长公主看向另两方:“你们也同意吗?”
谢轻竹一脸正义凌然:“只要能找出罪魁祸首,臣女愿意。”
这话一出,顿时将楚珍钏架了起来,哪知楚珍钏也很坦荡:“那我也可以。”
谢轻竹皱眉,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接下来,平昭长公主特意找了几个略通药理的人,由李太医描述了药物特征过后,再细细察看进屋的几人和带来的侍从。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婆子过来禀报:
“殿下,楚三姑娘的香包好像有些异样。”
这话一落,厅内安静了片刻。
平昭长公主面色不变,看向李太医。
李太医上前一步,拆开香包,捻了捻,又拿起一点放在鼻端轻嗅,接着神色一定:“是这个。”
此时,出去检查的大皇子楚珍钏谢轻竹以及苏氏正好陆续进来,众人闻声看来,大多眼神不善。
楚珍钏一怔,脸色惨白,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
大皇子嗤笑:“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楚珍钏眼中含泪:“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苏氏脸色复杂,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期待:“珍珍,做错了要承担责任,但如果真的不是你,那就和大家说清楚。”
楚珍钏重重点头,激动地指着谢轻竹:“这个香包明明是你送我的,我到手后从未拆开过,为什么要陷害我?”
突然的翻转,让众人一惊。
谢轻竹立即反驳,难得此时还条理清晰:“荒谬,我如果真要陷害你,为何还要把自己搭进去?谁会蠢到在这样明显的东西上动手脚,莫不是贼喊捉贼吧?”
说到后面,语气完全肯定。
楚珍钏昂着头,高声道:“大皇子和我堂姐就要成婚了,你为了大皇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如果不是我意外插了一脚,你恐怕已经如愿了。”
谢轻竹冷笑:“你说的是自己吧,这样看你也很有嫌疑不是吗?”
楚珍钏被戳到痛处,当即大怒,就要开骂。
“够了!”
平昭长公主扬声打断,冷眼看了两人,又看了眼有些自得的大皇子,不由头痛。
她问那婆子:“这个香包确定之前没有打开过吗?”
婆子点头:“是的,殿下。”
平昭长公主又吩咐道:“叫伍娘子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清瘦的中年女子被领了进来,屈膝行了一礼。
平昭长公主:“看看这个香包是否和谢姑娘身上的针法相同。”
伍娘子点点头,走到谢轻竹面前,又从婆子手里接过香包,露出一双尤为白嫩的手。
儿媳刘氏解释道:“伍娘子是从尚衣局里出来的,在针线上很有一手。”
这话一出,有人神情放松,有人神情微变,平昭长公主全都看在眼中,有些了然。
伍娘子将香包递回给婆子,对着长公主道:“从针脚上看,这香包九成的可能是和谢姑娘的手帕出自一人。”
楚珍钏得意一笑,迫不及待跳出来:“谢轻竹,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谢轻竹一惊,皱眉看向带来的丫鬟。
丫鬟摇摇头,脸上也有些迷茫惶恐。
谢轻竹松了口气:“香包里并没有那味药材,府中药材支出都有记录,可以去查。”
楚珍钏撇了撇嘴:“既然是做坏事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八成是让人去外面买的吧,接下来是不是要找全京城的医馆和药材铺子的掌柜来问问?”
谢轻竹沉下脸,冷冷瞪着人,却也无法反驳。
屏风内,楚沐玥听得好笑,这恐怕是她们自己用的法子吧。
调查陷入了僵局,明显对谢轻竹不利。
大皇子这时出声道:“我相信轻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谢轻竹眼中泪光闪烁:“殿下。”
大皇子有些心疼,柔声劝道:“别哭了,我陪你一起查清楚,就是翻遍了京城的大小药铺又何妨?”
谢轻竹含泪点头:“嗯。”
勇勤伯几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眼看楚珍钏张嘴又要吵起来,平昭长公主当即道:“李太医,你可是还有话想说?”
李太医有些犹豫,平昭长公主给了他一颗定心丸:“直说无妨,此事我会禀明陛下的。”
李太医神色一定,低声道:“香包里药物量少,香味混合后虽然可以使人亢奋,但……”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声音更低了:“对大多数人来说不会失去神智。”
场中霎时一静,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楚沐玥紧紧捂着嘴,就怕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全是亮闪闪的笑意。
真是太好笑了,什么被药迷了才会出格都是幌子,明明是在神智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