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怪不得说有人找她呢。
叶真很自然的走到叶景廷旁边,他身边的人也都很有眼色的让开,叶景廷神色清冷漠然,偏偏又长了双跟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会带点勾人的感觉,这时候他一懒散,在外人面前装的那副沉稳样全消失殆尽。
叶真才没多大耐心跟他废话:“说吧,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啊。”
叶景廷往谢祁那给了个眼神朝他示意,随后带着叶真来到楼下。
叶真没什么表情,好像现在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叶景廷笑了下:“总觉得我妹妹跟原来怎么不一样了,叶真,你现在性格比以前还是收敛了,你怎么回事,就因为她?”
叶真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听到这笑了:“就程霖,不,现在应该叫她叶霖。就她也配?哥,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到这来,UNK1集团的直接继承权我才是最有资格的,她凭什么?我又凭什么要到这里一年,就一年,我可能就会失去所有管理与接触权。”
叶景廷收起笑容,叶真说的没错,一年,确实会失去很多机会。他也在想,该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能让她滚出叶家呢?”一道慵懒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叶真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转身看去,风将发丝吹到眼前,依然可以看见逆风走来的少年,是谢祁。
“你开什么玩笑,况且现在京河那边也不安生,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行,当我没说,我出来透透气,你们兄妹俩继续聊。”
叶真沉默了下,“哥,万一他真有办法,那……”
叶景廷打断她:“行了,你现在好好上学,京河还有我们的人。对了,叶霖现在在京河上学,用的你之前的学号,挺想和程漾他们攀关系的,程漾他们说有什么事会和你发信息的,你现在先好好上学吧。”
叶真轻笑:“她以为攀上枝头当凤凰了呢,真以为叶家能给她庇护。”说罢转身,风中传来句走了,便只能看到女孩那消瘦的背影。
是,叶真最近瘦了很多,很遗憾,她过的并不安生。一瞬间,她想放弃,可是放弃了就会被踹进泥泞里再无翻身之地。
所谓的遗憾追根到底还是不甘。
她没回家,站在路边,夜色渐深,天际的寒星挣破铅灰的天幕,露出数点冷光。少女高挑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单薄。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来枫和?”声音没什么情绪,很熟悉,是谢祁。
他很高,有187,叶真被身后的黑影笼罩,莫名有了些安全感,没追究他为什么跟了自己一路,反问他:“你为什么会来枫和?”
少年低头,站姿懒散,眼周被额前的碎发挡住,叶真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赌气呗,跟老头。”
她点点头,有一说一,谢祁太狂了,是京河实打实的太子爷,长了张典型的浪子多情渣男脸,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小姑娘。但有时候总会让人感到戾气存在,他不面善,眉眼冷峻,薄情寡欲,却整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玩的也花,包括她哥。但少年逆风生长,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是天之骄子,他是狂妄不羁的化身。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把玩着打火机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还以为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叶霖,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叔叔的女儿,我和她不对付很久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是不是私生女谁知道呢。”
叶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嫌恶。
叶思安是她爸爸的弟弟,因为年轻时跟她爷爷吵架受不了约束而离开家族,最后传来的却只有他患了癌症晚期的消息,叶思安膝下无儿无女却有个女孩找上门来说自己是她女儿,爷爷在叔叔去世前夕带那个女孩做了DNA检测,检测结果确实有血缘关系,于是把她留了下来。
因为愧疚,爷爷对她很好,经常让姐妹俩好好相处,结果她什么规矩都不懂,成绩也是一塌糊涂,每天只想着代替叶真成为叶家最受宠的小辈,叶真不稀罕和她斗,她便屡次陷害叶真,两人为此多次吵架,爷爷便放下狠话说如果她们再斗下去便滚出叶家,叶霖很有心机,她知道叶真是高傲的,便想方设法把叶真激怒。
爸妈每天在外应酬,因为愧疚叔叔,爷爷对叶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叶家的人都想爬上去,在他们眼里,哪里是有亲情的,便加油添醋。如她所愿,叶真被罚了,这一年内,叶真只能待在枫和。
她恨,她怎么能不恨,她栽的树只有她可以乘凉,凭什么之前的努力要付诸东流。
叶真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一股脑把话全说给了这个还不熟的人,她的胸口像被石头堵着一样,每天闷的要死,她需要发泄。
她说的这些他早就听说过了,他只想证实这件事,当时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跟好兄弟叶景廷的多方求证,虽然他极力保密,但谢祁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