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凡妮莎从小到大过得最为难忘的一次生日,也是最糟糕的一次。直到回了卡特家族的宅邸,她还是沉浸在自责之中,果然,她根本不该让马尔福来,不然,他也不会受伤。
伊格纳修斯一直压着心底的愤怒,可他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么失魂落魄,终究还是不忍,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让安格斯看好她而已。
回到自己房间的凡妮莎手上一直握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她行至沙发旁坐下,盯着盒子内的戒指愣神,直到她的祖母进来了也没能发现。
梅雷迪斯缓步走进房间,径直坐到凡妮莎身边,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便温柔地抚上她的长发,“凡妮莎,乖孙女儿,怎么了?”
“..不,没什么,祖母,我没事。”凡妮莎愣了一下才有些慌乱地将这枚戒指收起来,遂又换上了个淡淡的笑容回望她。
然而,这一切又哪能逃得过梅雷迪斯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她这张无可挑剔的脸,片刻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可瞒不过祖母,孩子,不用藏了,拿来我瞧瞧。”
凡妮莎只好将藏在身后的戒指重新拿出来,梅雷迪斯顺手接过并细细打量,“...制作的不错,的确价值不菲,最少一百多年,还有马尔福的家徽...是那个孩子送给你的吧?”
“嗯,是的,祖母。”凡妮莎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枚戒指上,脑海中仍然是他被击中倒地的情景,终于还是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梅雷迪斯见她如此,终是叹了口气将戒指放入她的手中,“凡妮莎,这不是你的错...文森特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那孩子的确无辜,也算是替他父亲所受的了。”
“祖母...”
凡妮莎已是带着哭腔,她一抬头眼泪就掉了出来,“我好害怕...德拉科他没有呼吸了...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你父亲没用索命咒,那孩子一定没事的。”梅雷迪斯无比心疼地望着自己最宝贝的孙女,抬手便帮她擦起眼泪来,虽然并不支持她和马尔福家的那孩子在一起,可就算再怎么反对,看到她哭成这样,也心软了。
半晌,凡妮莎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平复了下情绪,眼睛却仍是红红的,“谢谢祖母,我已经好多了。”
梅雷迪斯这才笑着替她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凡妮莎,我的好孙女,已经晚了,明天让文森特跟着去看看那孩子吧。”
凡妮莎一听顿时便激动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梅雷迪斯便率先开口,“别让你父亲知道了,看完那孩子就回来,注意别被马尔福家的发现,毕竟是食死徒。”
“嗯!谢谢你,祖母!”凡妮莎几乎是下一秒就伸手抱住了梅雷迪斯,心中的那股难过也因为她的准许而消散大半。
梅雷迪斯只是轻轻地拍着凡妮莎的后背以示安慰,她不由回想起二十几年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在某天突然带了个漂亮的女巫回来并声称只娶那个女孩的时候。
她曾经也是极力阻止和反对,可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她对自己的儿媳妇并不算好,后来,那个女孩子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后便离世了,丢下这两个孩子和最爱的人。
那时,梅雷迪斯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从前或许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如果从最初就接受那个女孩子,或许现在回想起来就不会这么的愧疚。
在此之前,梅雷迪斯一直都想为凡妮莎找到一个可以带给她幸福的人,却没想到她就像当年她的父亲那样,毫无征兆的带回来了个男孩子。
可这次,却偏偏是有过节的家族,并且那孩子的父亲也反对,还又在旧恨的基础上结下新仇。
梅雷迪斯本是持反对态度,可现在她动摇了。是啊,她不得不承认,或许是自己老了,只想看见自己的孙子孙女能够幸福,而不是和她阻止自己儿子时和家人闹得那么的不愉快。
梅雷迪斯又摸了摸她的头才温和地笑道,“好了,凡妮莎,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又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祖母支持你。”才离开。
凡妮莎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的梅雷迪斯已经出去,才后知后觉地欣喜起来,总算是有一件好事了。
...
凡妮莎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并做好明天的打算,从浴室出来后才发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安格斯,心情好了些的她几步走过去唤他,“哥哥?”
安格斯沐浴完后才过来,此刻只穿了套深色的睡袍,他将手上的书置于一旁,抬眸便见穿了条银色的吊带蕾丝睡裙的她,贴身的裙子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长度仅仅刚过大腿,这一切都像是致命又诱人的毒药般勾人。
安格斯干脆起身索取抱起她,随后几步走至床边,再慢慢将她放在床上,随后便躺过去同时揽她入怀,“凡妮莎,今天,抱歉。”
“没事的,哥哥。”
凡妮莎在他的怀里逐渐放松下来,阖眸安心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