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虽然已过了十多年,但那时的感觉,他仍记得清楚,自从母亲逝世后,他再提不起任何期许的心又被源源不断的温暖所包围。
而这个小人逐渐长大,她的世界里除了他之外多了许多人,同学朋友,但他并未干涉过。
直到那个霍格沃兹的小子出现,莫名的危机感令他终于有了丝慌乱,但还好,现在她还是他的。」
“凡妮莎...”
安格斯低低唤她的名字,再轻轻拥住她才继续,“家族固然重要,可你是我的妻子,于我而言,你才是我不可缺少的珍宝,没有你,这个家主也没有意思。”
虽从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理念,凡妮莎也是一直这样去做的,可自从和身后的男人在一起后,这份责任似乎也被转移到他身上。
尤其是这几年,父亲祖母接连逝世,为了她为了家族,到处奔走,如果没有他,卡特或许已经退出了法国的舞台,走向真正的消亡。
她知道,他很累。
但她明白他需要什么,金钱权利地位他都有,他要的从来都是她和她所有的爱而已。
“那哥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陪你。”凡妮莎一改愁绪,唇角上扬笑得甜甜,再主动侧身贴过去亲吻他的脸庞,银灰的眸里所盛的,除了无尽的爱意外别无其他。
安格斯深谙怀里小姑娘的意思,她一如既往没有变过,或者说是真的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却也想成为他能暂停的依靠。
但事实上,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安格斯都不曾后悔,就算是将让她沾染到那些肮脏低劣的手段,可只要能够得到她,这些都是值得的,就算会被她憎恨。
即便现在的美好建立在虚假之上,可她的爱是那么的真实。
望着她即便未上妆,有些憔悴却仍美丽的小脸,她温婉的笑容犹如一剂活力滋补剂,令他的精神都能为之重振。
虽然深处无尽黑暗中,却仍有光明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他向往却又怕吞噬掉这来之不易的光明,只得小心翼翼。
唇齿之间的缠绕和缓又温情肆溢,口里的纠缠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使接吻过不知多少次,可她温软的唇是那么的甜蜜,尝的次数再多也不够。
他心头所藏着的感情连绵不绝,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出来,对这个小人,他也只能尽力地克制自己,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
吻的间隙,他半睁着眼眸,将内心纷杂的情绪借助话语倾诉,“凡妮莎....我的凡妮莎..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话音才落又立刻吻上去,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继续将这个会持续许久的吻连上,而她所要做的,就是以这个吻来回应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的一声呼痛彻底中止了这个吻。
安格斯低头看去,她米色的长裙已渗出血迹,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立刻安排早就待命的几名医疗师过来查看。
预产期还是会出现一点差错,但好在一切都提前准备好,可以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只是即便安格斯在外是永远的冷静理智,残酷无情,以利益为第一位,可回了家里,又或者说只在面对他的小姑娘时,就和普通男人一样。
尤其现在,她在忍受分娩前的痛苦,可他除了着急之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
其实凡妮莎多少知道一些生产前会有阵痛,却不想那么痛苦,比起例假时小腹的疼痛还要多几十倍,按照医疗师的嘱咐,她并不能就这么躺着,还得起身活动,唯一的缓解便是有人帮她揉腹部。
安格斯全程陪着,她不想让他担心,便全程咬牙没喊一个“痛”字,即便说话的力气她都要没了,但她还是硬扯了个笑,“我没事的,哥哥。”
可在安格斯眼里,她小脸惨白还咬着下唇,明明很疼,却偏要让他放心...他后悔了,后悔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可箭在弦上,说这些也无用,他能做的便是陪伴,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阵痛持续的时间很长,医疗师也频繁来检查宫口开的情况,终于到三指时才让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似乎是支持不住,她一直在哭,一直到达到生产要求了,她也没有停下,而医疗师的一句话才让她强忍住。
“夫人,请保持体力,小少爷才能平安出生。”
于是,似乎是这即将出世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力量,生孩子的过程痛苦极了,和中钻心咒没什么两样。
这简直就是煎熬,源源不断难以忍受的痛处不断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直到似乎听到一句“头出来了”,那一刻她本该高兴,可脑海里紧随其后的却是另一些不相干的片段。
冥想盆,宅邸,死去的仆从,决斗,所有真相,争吵,和那一道遗忘咒...
她半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了一圈人,她机械般地转向左侧一直握着她手满面焦急的男人,忽得又掉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