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德拉科,我突然觉得你也挺适合做个仆役长。”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男人稍愣了那么两秒才调侃,“那我得问问了,卡特家族的仆从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加隆?”
这么说的同时,他也很自然地凑了过来,准过她放在膝盖上的一直小手,轻柔摩挲着她的手心,漫不经心的笑意拢在他的唇边,此刻的他活像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虽然心知肚明是玩笑,但她还是在思索过后正经做了解释,“仆役长三千加隆,普通仆从减半,卡特的仆从并不多,除却薪水外的餐食住行都由卡特负责,休假按照法律执行,奖金福利不计其数。如果是德拉科,一定不会被选上的。”
只见他眉头一跳,显然是不满的,随即就发出了疑问,“我不行?难道因为我的身份?”
她却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想成为卡特的仆从,第一条便是不能有家人,心有牵挂便无法全身心成为卡特的仆从。也因此至今除非身死,没有一个仆从离开过卡特家族。”
“我或许明白卡特不用家养小精灵的原因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挑眉望着她忽然便这么感慨了。
“几个世纪前是用的,只是小精灵虽任劳任怨,却也吵闹,许多事并不能去做,变数也多,不过更多的归咎于卡特的习惯,毕竟...我们还是贵族。”
她说得委婉,卡特不仅仅面向巫师界而已,麻瓜界的联系是绝对不可能断的,因此仆从必不可少,算是古老的贵族家族延续至今留下的一些阶级缩影吧。
而她主要是想到了小Meg,虽然孩子还小,可他的身体里流着卡特的血脉,自然也是贵族,庞大的家族责任未来一定会压在他身上,到时各种各样的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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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因此,她想到了如今在这个压力巨大位置的安格斯。平时本就忙了,她还闹了这么一出,他怕是焦头烂额呢吧。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这边想得认真,便也错过了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饱含着多少怜惜与珍藏许久的爱意。而这次打断她思绪的是两杯威士忌放下的响声。
辛辣的酒精裹挟着浓郁的泥炭味与淡淡的果香滚在舌尖,味觉被刺激得立刻将“难以下咽”一词传输到脑海中,但她还是努力地咽了下去。
其实凡妮莎很少喝酒,其一是需要喝酒的场合从不需要她去,二是父亲与祖母宠着从不要求她这些。在家里,她喝得最多的是热巧克力,非要说酒的话,那就是香槟。
而这个男人也很有眼力劲,在她才将杯子放下的后一秒便点了杯柠檬水,“喝一口就够了。”
说的同时拿过她喝剩的半杯一饮而尽。
“..你慢些!”凡妮莎见他喝得这样凶,只得连忙拽上他的衣袖试图阻止。
当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她喝的那杯一下就空了。或许是一口气喝了太多,即便他的表情未变,可苍白的脸庞却似乎多了一丝红。
威士忌的酒精度数不低,喝了一口的她都不免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更别提他,但肯定是比没经验的她好多了。
柠檬水端上来后,她便用这个来冲刷口里的酒味。这个男人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趁她没注意,又三五口喝完了自己的那杯,这会儿正直勾勾盯着她。
只不过,他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倒令她心里有点儿发毛,不得不挪开视线,讪讪道,“虽然我很少接触酒精,但也知道威士忌不是你这样喝的。德拉科,你是不是有点儿醉了?”
“这点酒还到不了喝醉的地步,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凡妮莎。”男人的语气平常,的确不像醉酒的样子。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你也别再喝酒了,不是说请我出来吃饭?我可不想作为客人的我被丢在一边,要不要...”喝点别的...
可最后那半句都还没问出口,凡妮莎就被他强硬地扯进怀里,她的后背被按住,退是退不了的了,这男人还靠在她肩上,重量也顺势移了过来,压得她差点儿没撑住。
这不过前后几秒钟发生的,她实在没能反应过来。耳朵被一阵阵呼出的热气缠得有些痒,她伸手想摸一摸却被他眼疾手快抓住手腕箍着,怎么都抽不出来。
好在他们的动静不大,没有吸引到酒吧内所有的顾客侧目,但周围还是会有。她只得小声催促,“你快放开,我们还在酒吧里,德拉科。”
这次他总算松了手,并且放开了她,一手捏了捏眉心,似是在整理思绪,好一会儿才开口,“这里没有人认识你,让我抱一会儿好么。”
就算再迟钝也该有所反应,凡妮莎看他皱着眉头的模样,心里也大约猜到这男人怕是有点醉了,她无奈地摇摇头,“以后别再喝酒了,至少和我一起时别喝,实在难受的话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又片刻过去,他似乎缓得差不多了,看她要拉他走的模样顿时笑了出来,反手扯她入怀搂着,“到底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轻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