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魔杖,面若寒霜地凝视着她,“见我的妻子还得靠别人,凡妮莎,或许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丈夫,肆无忌惮地和其他男人接吻,你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想法与感受,让我猜猜下一步是什么,床上么。”
虽然他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凡妮莎还是听出了克制隐忍的暴怒,似乎只要她再做出一丁点儿出格的举动,他就会爆发。
于是,她立刻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气道,“哥哥,放他回去吧,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她没有正面回答,一味的转移话题,而男人也仅仅眯了眯眼眸便点头同意了,利落地答了个“好”字。
可下一秒,才应下的男人忽然话锋一转,“我不介意帮他一把。”
话音才落,凡妮莎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四面而来的压迫与拉扯致使她难受得咬紧牙关,几秒后,这种不适感戛然而止。
入目的是一处端庄秀丽的庄园,虽然没有卡特家那样的规模,精心设计的庭院却与华丽大气的宅邸相得益彰,并且这里很眼熟,她曾来过不止一次的。
沉默了半天的马尔福被安格斯一脚踹倒在地,凡妮莎这才发现倒地的男人不知何时已被粗绳捆住还发不出声。
“哥哥!”她下意识带着斥责的口吻唤他,人却来到了马尔福身边蹲下,同时抽出魔杖快速解开了禁制。
又能活动的马尔福立刻起身,他脸色糟糕地攥紧了魔杖,眼神也愈发冰冷阴狠,仇恨的目光略过她直击安格斯。
可这对安格斯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他冷哼一声颇为不悦道,“我对杂鱼的忍耐向来有限,凡妮莎,别做激怒我的事,我已做到放他回到这座庄园,现在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命令式的催促与对峙场景立刻勾起了她不久前失而复得的记忆,她选择逃婚却还是被找到了,就像此时此刻。
不同的是,现在的安格斯远比一年前还要危险,她不敢做出什么反抗,生怕因为自己而害了马尔福,便顺从地过去。
才踏出一步,她就被抓住了手腕,不等她回头,马尔福便先一步开口讽刺,“卡特家主对自己的妻子还真是好,又是修改记忆又是明目张胆地欺骗,你把她当人了么,她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看来我的确太过仁慈,以至一个没用的废物也敢挑战我的耐性了。我给你一个战胜我的机会,毕竟我的妻子看中的人无足轻重到没资格做我的对手,也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安格斯仍旧面无表情,深灰的瞳孔中却闪过嗜杀般的兴奋。
但下一秒他又话锋一转,“又或者,你打算靠一张嘴躲在女人身后,不过这对马尔福而言也不算奇怪。如何,考虑清楚了么。”
看着男人傲慢的模样,凡妮莎深知他一向说到做到,连忙挣开钳制快步去到他跟前请求,“哥哥,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跑出来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其他人?”
然而安格斯没有回答,仅仅瞥了她一眼,同时一把揽住她的腰身禁锢在自己怀里,重看向马尔福时,唇边勾出的弧度挑衅意味十足。
“别为我开脱,凡妮莎,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马尔福虽然脸色糟糕,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紧跟着便是一句讽刺,“倒是卡特家主,如果上一任家主的死亡真相公布于众,你还能这么轻松么。”
可这番话不仅没有让对方忌惮,还令他嗤笑出声,“感谢你的威胁,提醒我该处理最后一条虫子了。”
这话一出,凡妮莎当即白了脸,她急切地抱住男人的胳膊解释,“哥哥,德..马尔福不会说的,况且就算他说了也没人相信,只会认为他在为自己的父亲找借口,卢修斯.马尔福曾是名食死徒不是吗?”
这一次,安格斯总算肯分出自己的目光给到怀里的姑娘身上,他勾唇笑得温柔,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卢修斯.马尔福的罪行已写进了卷宗与历史,没人有机会给他翻案,当然,我也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但我很失望,凡妮莎,你离开巴黎的这些时间没有想我么,嗯?”
“..哥哥..我..我有想你的,真的!”她本能地恐惧,明明一点也笑不出来,还是逼着自己牵动嘴角,就像在巴黎的那些日子。
而站在对立面的马尔福似乎对她所说的很是不满,刚要上前一步,安格斯已无声地挥动魔杖。
他感到自己的动作顿时被放慢了数倍,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去抵挡凭空出现的一捆粗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捆住,魔杖脱手飞到一边。
几乎是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正面,他甚至都来不及说一个字,眼前相拥的两人突然越来越远,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告诉他,后退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伴随着一声夹杂着惨叫的巨响,凡妮莎远远望着宅邸大门就这么被破开了一个大洞,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被魔咒击飞的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