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件礼物,这对造价不菲的耳环无疑是合格的,但也没贵重到需要她特地在凌晨到这儿来,就为了一件随时随地可以送出去的礼物。
“明天我会戴上,但不是现在。时间不早了,马尔福先生,早点休息吧。”凡妮莎闭了闭眼才接过盒子,她现在只觉得疲惫,除了早点回去睡觉外没有任何想法。
说完她捏了捏扔箍在她腰间的手腕,见他不为所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就试给你看可以吗?”
这次她才说完,马尔福便腾出只手重新打开了盒子,他取出一只耳环就着这个姿势小心地为她戴上,另一边也一样。
耳环随着她转身一起晃动,他似是满意了,再次拥住她,好一会儿过去才突然低低地吐出一句,“我也很累,凡妮莎。”
同样充满着疲惫的声音令她不由心软,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哄劝的口吻道,“去休息吧好不好?”
可这一举动只令她被抱得更紧,他低头埋在她的颈侧蹭了又蹭,“你会走,我不希望你走。”
他难得孩子气的模样立即勾起了她久远的记忆,心中的不忍更多了几分,她顿了顿才开口,“那让你多抱一会儿好不好,但四点前我必须得回去。”
见她肯松口,马尔福干脆牵着她来到床边坐下,搂紧了才道,“文森特告诉我你目前暂住在剑桥,在那里还习惯么?”
“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她没有拒绝并顺势靠进他怀里,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干脆闭上眼睛。
怀里的姑娘没有多重,她穿着又单薄,这个姿势下他一低头便能看清她清晰的锁骨,整个人纤瘦得摇摇欲坠。
他心疼地将被子的一角盖在她身上,迟疑了一会儿才发问,“之后我能去看你么?”
她抿了抿唇,慢慢伸手环住他,“我哥哥知道我在那里,别来,德拉科,以后我们尽量减少见面,我真的不希望你得到和我父母祖母同样的下场,难道你真的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吗?”
除了感受到被抱紧外,他没有说话,大概是在考虑。良久后她收到了一句短促的道歉。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揉了那么一下,想哭的冲动也迅速占领她的心房,她立刻直起身拥抱他喃喃道,“笨蛋德拉科,这只是卡特的家事,本就和马尔福没有关系。”
又过去几分钟他才开口,“你说的对,支持我出现在这里强迫你与我藕断丝连的仅仅是四年前的执念,早就不是纯粹的爱了,对么?”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她,从他问出口开始,直觉告诉她彻底斩断彼此牵绊的最好时机来了。
犹豫再三,她慢慢松了手又往边上挪了挪,“是,除了消耗彼此的精力时间与生命外毫无意义,德拉科,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忘不了四年前,可我们曾经岌岌可危的感情早在四年前你拒绝我的那天消失了。”
在她的注视下,他只是低着头,头发遮住了眼睛,令她无法看清此时此刻他是何种表情。
又等了一会儿,她起身几步来到门口,回首望向仍一动不动的他轻轻吐出一句“晚安,马尔福先生”,随后便要推门出去。
可才碰到门把手,她的手腕便被突然攥住,力气大得她整个人都被拉扯着向后退了一步,一抬头正撞上了他复杂的眼神,哀伤的、眷恋的、不甘的,以及强烈的坚定。
“过去的某些时候的确美好到令我怀念,但我更看重当下,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与卡特也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无需急着立刻和我划清界限,凡妮莎,难道你和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么?”
或许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感情,或者说执念,她苦笑着摇摇头,“那么你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你有可能会死吗?你的母亲,你的未婚妻,你的家族都需要你,可你非得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涉险。有意思吗?”
“所以你担心的是这个。当然有意思,如果安格斯.卡特真的打算杀了我,他的妹妹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不是么?”他忽然勾唇,微微眯起的眼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凡妮莎顿时来了脾气,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打开房门,径直向楼梯方向过去。
这一路都无人阻拦,直到她准备上楼,马尔福才抓住了她的手腕按在墙壁上,迫使她的后背抵着墙,随后幽幽道,“这层住着不少客人,如果你发出了太大的声音难保他们不会听见。”
看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她咬了咬牙抬腿就踢他的脚踝,又不解气地狠狠踩了他两脚,成功听到了一声闷哼才停下,却依旧在瞪着他。
结果他像是得到了某种乐趣,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调侃,“挺狠啊,没想到卡特小姐的暴力程度一点儿也不比那些抓住了丈夫出轨的女人弱。”
可她已经不满地蹙起了眉头。忍无可忍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