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刚从小夜房间的窗户爬出来，对和黑川碰了个照面。
“怎么样，你把掌药人睡了？”黑川说的阴阳怪气，冲着琴酒挑眉，“她现在不仅要被君遗墨君予墨睡，还要被你睡，可怜啊。”
“正常点，”琴酒看都没看黑川，正色道，“我能感觉到夜很虚弱，她的气息与平常不同。君遗墨在她的饭里下药了，这种药你应该听说过，毕竟是夜研制的。”
“那应该就是克制药了。这种药极其危险，但凡是体制不好的人，都有暴毙的可能。掌药人都是随身携带的，其余的放在黑医的办公室里。君遗墨能拿走这种药，除了内奸之后我想不到其他的。”
“夜和君遗墨的关系还好，如是几年前，君遗墨像夜讨要克制药，夜一定会给。内奸混入黑医的可能性不大，她的药又放在黑衣组织的吗？”
“不清楚。她身为掌药人，身边自然全都是药物。依着她的习惯，随后放几瓶在黑衣组织也不是不可能的。琴酒，黑衣组织的卧底很多，掌药人大概早有察觉。黑衣组织那边，我们黑医自然是会帮忙。现在黑医内部动乱，掌药人迟迟没有下达使用药物的指令，黑衣组织，自己要稳住。”
“嗯。”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烟，递给黑川一根，“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纵火案吗？”
“记得，掌药人告诉你了什么？”
“她查了五年，查到那个纵火犯是冉星凡，君遗墨和君遗墨的生母。”
“冉星凡的野心大，君遗墨对于掌药人压根不敢动，巴不得当个兔子一样圈养在他身边。君遗墨之所以绑走了掌药人，八成是冉星凡指使的。琴酒，冉星凡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是实际上战斗力极强，杀人不眨眼，以前在黑医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琴酒十分淡定的吸了一口烟，“黑川，你知不知道夜的手指被植入了芯片。”
“当然，从此掌药人的左手三根手指就没有直觉。问这个干嘛？”
“夜让我注意身体，特别是心脏。”
黑川愣了愣，随后讥讽地笑了笑：“掌药人总有一天会告诉你。”
“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确保我说出来之后，还能不能活。”黑川骑上哈雷，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哦，对了，你知道黑医的各个级别分布吗？”
“嗯。”琴酒依旧叼着烟，骑上了哈雷，“说了，有事？”
“那不就好啦，这点东西其实已经属于黑医的秘密了。秘密，告密，机密，你起码已经获得掌药人的信任了。不少已经有一年阅历的黑医，都不知道级别分布。”
“夜哭了。”
本来还笑嘻嘻的黑川，瞬间黑了脸：“我看那两个畜生是想死！劳资宠出来的公主，也是他们能欺负的？”
“淡定。”琴酒拿出信封，交给黑川，“夜给我的。”
黑川当即看了一眼信封，信封的右下角写了一个名字——昔拉。
“说吧，你想要什么？”小夜正色，神情中，冷淡中透露着贪婪，“只要钱给够，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帮我杀个人。”
“谁？”
“冉星凡。”
聪明人的对决，似乎只是两个人的对视。昨天被打开的窗户透出风来，窗帘上的铃铛被吹的丁零当啷，催促着两人之间这场简单但是又不简单的谈话。
小夜的狐狸眼，媚绝又让人望而止步，搭着腿，手肘撑着台面，眉眼之间除了拽字再无可形容的词语。君遗墨自然是一副大佬做派，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一双桃花眼的眸子，被眼镜半遮半掩，冲着小夜眨了眨眼。满身的戾气，与他带着眼镜像个斯文败类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一个恐怖祖师的大佬，求我这个小小的无名之辈？”
“黑医掌药人大人，我即使是恐怖组织的大佬，也不能和您媲美啊。况且，你还是奇盗音溪。”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夜挑了挑眉，“君遗墨啊君遗墨，当年你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令你着迷的地方，你才会不顾你父亲的反对，来投靠我黎念？”
“很简单啊，因为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令小夜一时语塞：“你可真是不顾你的据点未来啊。”
小夜心中依旧五味杂陈，一个被不爱丈夫的母亲，一个憎恨父母的孩子，他那个时候是真心喜欢小夜吗？显然不是，那个时候两人尚且稚嫩，爱之意似懂非懂。君遗墨当年在危急时刻投靠黎念，只是因为他看重小夜的野心、天赋，相信小夜有朝一日能够超过自己，再让他完成复仇的目标。
“君遗墨，讲真的，我们现在不谈业务，只谈感情。你真的喜欢我吗？”
君遗墨望了小夜很久，凝视着她装满星辰的眼睛，漆黑如夜的瞳孔闪着光。她此时的眼睛，表达出的并非是那个如帝王般站在高台的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