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这个人,是冉星凡?”
“对,是冉星凡被朗姆指派做事后不快,就烧了一户人家。”黑川道,“那个时候,谁都觉得杀人是掌药人的错 只有阵知道,这是那些欺凌她的人的错。”
每一个犯罪之人,都有一个悲催的人生。世人皆叹恶人有恶报,但这恶报,来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琴酒就是黑泽阵吗?”
“掌药人没有跟我说过具体的细节,现在重名的人有很多,我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琴酒就是黑泽阵。”
“黑川,你还记得这里的具体结构吗?”
“记得是记得的,只不过就只是一点点了。”
“带我去找冉星凡。”
“我这里有一个比冉星凡更让你有所触动的东西,君遗墨和君予墨的秘密基地。”
密室中的二人继续向里走,小夜的情况不容乐观,呼吸愈加微弱。
小夜靠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给自己注射了克制药。
克制药可以克制一个人的体力和意识,染上这种药物,就像是染上了毒。一天不注射,就会天天想,从而剥夺一个人的行动能力。小夜长时间没有注射克制药,现在注射是以一种以毒攻毒的手段和时间对抗。
“阿阵,我能依靠你吗?”
“当然可以。”
两个人走在秘道中,他们没有走向出口,而是走向了那个基地据点。
“阿阵,”小夜问道,“如果我没有了那双眼睛,没有了那双眼中充满了杀意,充满了绝情的眼睛,那双是个真正的杀手的眼睛,你会怎么样?”
“我会继续爱你。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她的改变而不去爱她,接受她的改变,赞同她的改变。你的眼睛很美,杀手只是一个外表,你的内心还是那个五年前忘记救我的女孩子。”
“你是他?”
“当时自报姓名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千月盈血。我查了千月盈血的户口,她今年的年龄应该是二十五岁,但是你只有十五岁。那个时候我在怀疑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那是我,我因为不想被别人议论,议论一个十五岁的叛逆不良少女是个杀人魔,所以我把千月盈血的户口给改了。但是,五年前我忘记救的人是你?”
“是我。你忘记了吗?”
“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救了你弟弟。把你弟弟安顿好后,我也睡了。醒了之后,我没有在酒店,而是黄昏别墅。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你弟弟给我打的电话。”
“你失忆了?”
“可能吧,醒来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朗姆,他背后还有一个女人,她的脸我认识,是冉星凡。”
“我弟弟呢?”
“你弟弟……你弟弟现在过的很好,他可能忘记了,忘记了你。”
“跟你一样吗?”
“说不定呢。我也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可能是之后回中国搞实验拿自己做小白鼠,也可能是这期间的事情太多了,我忘记了太多了,我也不想记得。当时掌权人问我,我五年前和十年前的经历,我也只是跟他说个大概。”
“你还能回忆起来吗?”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从梦见那个噩梦开始,我就再也不敢多睡了。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不不是我睡不着,只是不想梦见他们罢了。”
“找到真相之后,我希望你能做回自己。”
“可能也只是一段时间吧。我是CIA的特工,我是千月盈血,我是黑医,我很忙的。”
“别忘了,你还是我女朋友。”
“掌权人,你真的确定你要带这个玩意儿去?”清安到。
“他是唯一可以帮助掌药人的人,掌药人看他的眼神里,有希望。”
“是是是,你是最了解她的人,你说什么都对。”
“你是说,夜看我的眼睛里有希望?”
“我看见了,她希望你可以战胜黑衣组织。其实,她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黑医和黑衣组织一开始是两个个体,而且是黑衣组织先出现,才有了黑医。”
“黑医可能是被朗姆或者乌丸逼迫,才与黑衣组织合并。”
“黑衣组织的力量与黑医不能相比。”源道,“小夜没有这么傻,黑衣组织明明就是在拖她后腿。”
“现在的问题,就是揭发冉星凡就是那个纵火犯。”
“不,你还要把冉星凡杀了。”
“我是侦探,我不是杀手。杀人这件事情,你们不应该找我。”
“放纵犯人,就是正确的选择吗?”
“把犯人逼到死,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不就相当于,身为医生,身为医者,但是却不能救病人吗?侦探的责任是找到杀人凶手,将犯人绳之以法,之后的事情,全都要交给法院。”
逼死犯人,真的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