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素质不行。”
时昼皱了下眉头，斜眼狐疑盯她，仿佛在质问：你心理素质不行？
周眠无视掉目光，踌躇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
“胡老师…可以拍个合照吗？”
胡灏爽快答应，“可以啊。”
中场休息结束。
周眠捧着手机左看右看一会，微信再次弹出消息。
陆亦明：还在外面？
周眠看了眼时间，回复：嗯，陆医生才回家？
陆亦明：早回了，就是不知道该跟周医生找什么话题。
周眠发了个笑哭的表情：学术交流？
之后从胸外科聊到普外，刚开始互相十分正经，讨论着手里病人的情况和手术。
后来画风突变，聊到了遇见的“奇怪”病人和科室八卦……
比如，周眠最近就遇上个“疑难杂症”，病人说自己成天胸闷气短，觉得自己胸里面长了东西，但初步的检查结果没问题，就是……有点肺炎了。
陆亦明表示：这才哪儿到哪儿？
然后说起自己的病人挂号，是为了来找他推销保险的故事。
周眠也不肯服输，回想起自己遇上的病人做信用卡办理，她没扛住对方的嘴皮子，看病之余，当场给办了张卡。
陆亦明又说：之前遇上一大爷看病，耳背严重，看完病，我扁桃体充血，哑了两天。
周眠：我规培的时候，我老师的病人特意叫他儿子来医院跟我见面，撮合我们相亲。
最后说起科室里谁谁谁其实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谁谁谁又谈了新对象。
谁和谁其实在谈恋爱。
诸如此类。
一直到11点，陆亦明明天有手术，率先熬不住的下线。
陆亦明：明天见周医生。
周眠：明天见。
耳边没了声响，再抬眼，男人们已经下场，各自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不打了？”
时昼嗯了声，点头。
周眠摁灭手机起身，时昼瞄到她眼里唇边的残存笑意，“你刚在看什么呢？”
他之前就注意到她上一个小时里，几乎全程面对手机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周眠不是很爱看球，但也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
回想到之前的聊天，周眠又不自觉笑，“我刚刚跟同事聊八卦。”
时昼挑眉，“你哪个相亲对象？”
“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写的。”
“？”
出了球场，才发现外面风雨交加，地上已经积起了一片片的水洼。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阵，胡灏问：“都没带伞？”
众人点头。
时昼：“你们先走吧，我车停的远。”
互相道别，胡灏一行人两手捂头，先一步快步跑向停车场，看上去狼狈又滑稽。
周眠正目送着，头顶一重，眼前一片黑暗落下。
愣了下，拽下头上的衣服，将递来的外套递回，双眉皱成了八字，“时昼，咱们都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拜托你把平时那些偶像剧里的耍帅情节都忘掉？”
见他没接，周眠又拉开外套示范，“你拿着咱们的一起挡挡，不是一举两得？”
“你对偶像剧过敏？”
“啊？”周眠迷茫了几秒，慢半拍的理解到他意思，不悦道：“年纪大了，健康重要，运动后淋雨很容易感冒，懂吗？”
时昼脸上无奈，乖巧点头，“知道了周医生。”
*
大早，市医院住院部里已经人来人往，王薇真站在办公室门口，远远望着电梯口方向，面上很是焦急。
下一分钟，有道纤细身影从电梯口快速跑出，王薇真喜出望外，“周老师！快快快！”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分钟，周眠顺利赶到办公室打卡。
她长舒一口气。
“周老师，你昨天去哪儿了呀？”王薇真一脸坏笑的靠近，见缝插针的问。
周眠一向提前半小时准时到医院，风雨无阻，迟到次数屈指可数。
“昨天…跟你老公去见我老公去了。”
昨天睡的太晚，半夜看照片又兴奋了半天……
王薇真半惊半喜，“周老师，你也追星啊？！”
“我不追星，我理智粉。”
“你老公是谁啊？”王薇真两眼放光。
“胡灏。”周眠把包放进储物柜，坐下，注意到桌上的早餐。
她打量了两眼，正想开口，王薇真眼神暧昧，又坏笑起来，抢先一步说：“这是陆医生送来的。”
语速放缓，尤其在陆医生三个字上，咬字也加重了许多。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