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回头,看了眼那男生的背影,又朝前走去。
今天回家的路,格外长,他突然觉得。
“等久了。”
“还好。”
“怎么骑车了?”
“怕你等不及,平时有时上学也骑的。”
他们一起走了一阵。
“坐上来?”
“啊?”
“啊什么,快点,你不饿?”
“好吧。”
郁楚楚第一次坐男生的自行车。
她犹豫着坐上后座,手不敢抓他衣服,就抓住后座。
夏南枝长腿一蹬,骑了起来,车子有些左右晃动。
郁楚楚将后座抓得更紧些,还是感觉重心不稳,浑身肌肉都紧张,喉咙也发紧。
灯影、人流从眼前晃去,是模糊的流线式的。
她的腿垂得僵硬。
“你如果不怕死,可以不抓我衣服。”他身子往前倾,速度加快,她看到他的后背在晃动,他在前头笑得肆意。
郁楚楚无奈抓住了他的衣服,这样,惶恐感消失了,似乎更稳当了。
他的外衣鼓起了风,贴在了她的手臂、脸颊上,是棉麻的质感,温和的凉。
他身上有清爽的气息,沐浴露混着少年的朝气,薄薄一层,轻快的,灵动的,远离混浊。
他在南门菜馆停车。
菜馆再过一条马路就是榆余运河。
菜馆不大,只一个门面,生意却是红火,一楼座位全满了。
他们走到了二楼。
推窗,看过去,郁楚楚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运河上的水汽。
打小,长在水边。
屋后是河,村口有河。河埠头,连着一家又一家,洗衣、淘米、嬉戏,河水联结他们的日常,也承载着她的童年。
“你在实验楼不是老往这里望么,这下,让你看个够。”
“那谢谢啊。”
夏南枝没吱声,只顾点菜。
“爱吃什么?”
“都吃,不挑食。”郁楚楚想说土豆丝,但是没说,也不知为什么。
“倒是好养。”夏南枝笑着划下几个菜。
等菜的时候,郁楚楚看了看运河及对岸的人家。
“我看会书。”她从单肩包里掏出一本书。
夏南枝也凑过来看。
一字一顿读了出来:“荒-原-狼。”
“感觉很深奥的样子。”他笑着对她说。
她也被他感染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