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立刻紧张起来：“你想干嘛？谢阿姨又没招你惹你，她都昏迷了，你不会还要对她下手吧？”她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太过分了，上班压榨宁宁还不够，下班还强迫她给你当佣人，天天欺负她，你还要害她妈妈？你这人还有人性吗！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报警，就算、就算警察管不了你，我还能找你爸呢！
“你别太过分了。多大点事啊，男人，男人要心胸宽广一点！宁宁可是告诉过我你爸的手机号的。真的！”
对面沉默了两秒，说：“地址。”
隔着电话，黄珊珊听到了引擎轰鸣的声音：“？什么？”
“你家地址。我跟她谈。”
地址？他是要现在过来的意思吗？
黄珊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宁宁她不在我这啊！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吗？”
肖楚渝心脏一下子缩紧了：“……她周天晚上出去就没回来。”
周天，那不就是宁宁来找过她的那天吗？莫非还真是宁宁回去之后他们又发生了什么……黄珊珊转头瞪了陈昊轩一眼：“快给宁宁打电话！”
陈昊轩忙不迭地捡起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过了一会，他皱着眉头放下了手机，摇了摇头：“我打了两个，都无法接通，要不是没信号，要不就是关机了。”
谢予宁不怎么玩手机，但也从来不关机。黄珊珊预感有点不好，她一把撕掉面膜，去拿毛巾：“那……我们过去宁宁家看一下。你下楼去开车。”
“不用。”肖楚渝在电话那头说，“我刚从她家出来，邻居说她这一周都没回来。”
“会不会是去外地了？宁宁外婆家在南召，她在那边应该还有亲戚的。”
“不可能，她们早就没联系了……我查了，所有交通方式都没有她的购票记录，租车记录也没有。”肖楚渝问，“她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可能知道她下落的？”
黄珊珊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谢予宁从来不做这种恣意妄为的事。她跑到门边，边穿鞋边穿外套：“没有了……宁宁要是有事一定会告诉我的。糟了，她肯定不会离家出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肖楚渝你给我等着，宁宁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你会后悔而死的！”
黄珊珊慌得脚都软了，鞋都没提上就跑出门。陈昊轩抓上车钥匙跟在后面，跑着跑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谁会不会知道？谢阿姨的主治医生？他不是宁宁的朋友吗？”
黄珊珊跟陈昊轩急忙赶到医院时，肖楚渝已经在那了，跟许丞两人在走廊上低声交谈。
一见又有两个人来，许丞头都大了，忙挥手：“嘘，安静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黄珊珊狠狠瞪了肖楚渝一眼，劈头就问：“宁宁呢？”
许丞指了指病房。她垫着脚往窗户里看了一眼。这是谢婉的病房，她还是毫无知觉地躺着，身上插满了管子。她的病床旁放了一张小一点的床，谢予宁正安静地仰面躺在小床上，左手背上还挂着点滴，看起来睡着了。
黄珊珊这才放下了心，三人跟着许丞离开了病房区，去了医生办公室。
黄珊珊问：“宁宁她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许丞说，“这两天谢阿姨的状态有点反复，她自己都感冒了还非要守着陪夜，饭也不好好吃，所以早上低血糖晕了。”见眼前的人又要蹦跶着站起来，许丞连忙补充，“我给她挂了葡萄糖，还开了点安神药，她好好睡一觉就能好了。我保证，没有什么事。”
“那……那谢阿姨也没事吧？”
“没事，昨晚病情已经稳定了。”
黄珊珊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么说来。宁宁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吗？”
“嗯。”许丞瞥了一眼肖楚渝，很给面子地没有多说，“宁宁听说谢阿姨不太好，所以请了几天假。”
“那就好。”
黄珊珊放宽了心，转头一看肖楚渝还坐在旁边，忍不住就上去跟他理论起来：“你过分了啊！这么多年都过了，为什么非要揪着宁宁不放？即使以前是她的错，还给你的也都还够了吧，你就不能放过她们母女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小肚鸡肠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像话吗？”
她倒豆子似的数落了一堆，肖楚渝没有打断，等她全讲完了，他才皱着眉问：“她还给我什么了？”
语气倒不像质问，也不像讽刺。
黄珊珊一下子卡了壳。顿了顿，她才道：“……你、还不是因为你，她喜欢的工作也干不下去，现在还要被你强迫去叶海，天天在公司替你加班替你赚钱不说，一个要好的同事都没有。”黄珊珊看着许丞也在一边抱着手看热闹似的，越说腰板越硬了起来，“上班让她给你做牛做马就算了，你下了班还要折磨她，让她给你当佣人，你这么大个房子，买菜做饭刷地全让她一个人干，宁宁能不累病倒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