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这么多年，她的态度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这个妹妹向来优秀，也向来慕强。她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只怕比起肖楚渝来也不逞多让。
肖楚渝道：“我又不是瞎子。”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不可行。”
许丞一针见血地问：“是不可行，还是你根本不愿意。”
“……”
许丞问：“这次回来，你觉得宁宁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肖楚渝想了想：“变太多了。”
以前的谢予宁是颗外向的小太阳，总是意气风发，自信又从容。在她嘴里从来听不到诸如‘不行’，‘焦虑’，‘我担心’之类的话，精力充沛到常常让他感到头疼。
但她怎么就变了呢？
变得会沉默，会停顿，对弦外之音会敏感，面对他的目光会下意识地低头而不是直视。即便逼到她有点生气，她也不再逞口舌之快，最多争辩两句就硬生生地打住。
在他终于找到一个理由回来再面对她时，他准备好的那些盛气凌人，那些站在道德高点的刻薄和指指点点，都失去了用处。他所有自认为报复的行径，都像打在了一团埋在针的棉花上，轻飘无力，无意中还扎伤自己。
结果就是他愈发控制不住情绪，愈发刻薄，而她则把自己团得更紧。她的麻木就像双刃的钝刀子一样，回击着他，大概也伤害着她自己。
肖楚渝惊讶地发现，比起他想象中的谢予宁，这个真实的谢予宁竟然让他更生气，更厌恶，甚至有时候让他害怕。
离开他的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许，在他没有看到的时间里，她也并不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
肖楚渝想了又想，无从说起，只能喃喃重复：“她像变了一个人。”
许丞叹了口气：“你啊。你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事事拔尖又争强好胜，想要的东西总是在你的掌控中，所以才会这么固执又爱钻牛角尖。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像你这样的人，对被迫失去的东西总是会格外难以接受的。当然我也知道，宁宁她……你们从前很好，她对你非常重要，所以你才会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分手这件事。我也是看着你们过来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想让你快点走出来——既然她已经变了，你又何必还揪着以前的影子不放呢？她到底哪里有这么特别让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