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高大英俊的男人将清瘦漂亮的青年搂在怀里。
“酒酒,我很难受,你亲亲我,安慰安慰我。”季霆郁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像极了寻求主人安慰的大狗。
温酒仰头看着季霆郁,伸手推开他的脸,声音有几分哑,“不要,你今天过分了。”
闻言,季霆郁愤愤不平地又咬了一口温酒的脖子。
“你是狗吗?”温酒捂着脖子,咬牙,“不可以咬我。”
季霆郁眸色沉郁,抱着温酒喃喃道,“你就是怕舅舅知道对吗?酒酒,你什么时候可怜可怜我?舅舅腿也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你再同情可怜他了,你和舅舅离婚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温酒轻拍季霆郁的脑袋,轻声说,“就算我和你舅舅离婚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季霆郁,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别私下见面了。”
这话实在太渣了,季霆郁心里难受,却又舍不得放开温酒,他也很想将温酒推开,然后告诉温酒那就到此为止了,他不会再缠着温酒了。
可是,季霆郁闭上眼悲哀地发现,自己做不到,哪怕温酒只是把他当做一条狗他也没办法推开温酒,更别说,温酒会不自觉地给他回应偶尔怜惜他,让他沉迷其中。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季霆郁泄愤一般跟小狗似的咬着温酒的手指,可是即便这么坏的温酒他也喜欢得不得了,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沉溺于温酒的眸中。
“扣扣!”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季霆郁抬起头和温酒对视了一眼才扬声问,“谁啊?”
“是我。”季盛斐淡漠的声音传进来。
季霆郁一顿,心头一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打开门让季盛斐看见自己怀抱着温酒的冲动,最好是这样季盛斐就能和温酒分开。
可是……他垂下眼帘,看着怀里颜色艳丽,神色平静的漂亮青年,想这样肯定会被他讨厌吧。
“你不害怕吗?”季霆郁凑在温酒耳畔轻声问,“我的舅舅,你的丈夫就在门外。”
温酒当然知道,他这种行为哪怕是在妖族都是不对的,妖族的人如果确定了心意那就容不得其他人插足。
也有那种养面首和小妾的大妖,都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愿意的前提。他为了了结因果,也坚守着人类伴侣之间双方忠诚的底线没有和季霆郁双修,但是私下和爱慕他的人见面终究还是错的。
温酒轻声说,“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如果季爷发现了,那就如实说好了,我问心无愧。”
这话实在过于渣,季霆郁又是觉得自己可笑又是觉得难受,可是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温酒觉得坦坦荡荡也是正常的。可是更让季霆郁悲哀的是,即便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依旧舍不得让温酒有一点点难过。
“你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
“舅舅,有事吗?”季霆郁得声音低沉沙哑。
门外季盛斐顿了顿低声问,“酒酒在你这里吗?”
温酒抬眸,季霆郁只觉得怀里一空,一只漂亮无比的白色雪狐站在原地,湛蓝色的眸子瞥了季霆郁一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床边趴下。
季霆郁心神震荡,几乎要被小狐狸夺取心神,他恍恍惚惚地回答,“没有。”
酒酒还是很在意的吧,怕影响他和舅舅的关系,所以宁可化身为狐。
季霆郁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季盛斐低声说,“舅舅,你找小舅吗?”
季盛斐的目光在季霆郁脸上扫过,落在他身后的房里,里面空无一人也看不出来有另一个人的痕迹,但是季盛斐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温酒在这里面。
季霆郁不动声色的歪了歪身子问,“舅舅,怎么了?”
季盛斐收回目光说,“不让舅舅进去坐坐吗?”
季霆郁一顿,他不想让季盛斐看见小狐狸,这是他和温酒两个人的秘密。
他望向季盛斐,许久没动,季盛斐便也平静地回望他,仿佛笃定了季霆郁会让他进去。
对峙之后,季霆郁先低声说,“房间杂乱,整天没通风,舅舅要进来吗?”
季盛斐眼神极淡,没有说话,但是这姿势却是摆明了要进去。
季霆郁手紧了紧,往后退了一步。
季盛斐还没跨进去,楼下突然传来小筱的声音,“温先生,你从哪里抱了只小狗来?”
外面清脆的声音传来,还隐隐带着些许无奈,“外面捡的,看起来像是家养的,但是不知道是谁家的,一看见我就扒拉我,所以我只好抱回来了。”
季盛斐的脚步一停,对上季霆郁有些错愕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转身。
“舅舅,不进来了吗?”季霆郁问。
“不了。”季盛斐淡淡的说,“我去看酒酒。”
真嫉妒,能正大光明地说去看酒酒。
身后的季霆郁握着门把手的手又鼓起,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郁之色,关上房门之前,他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微微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来。
温酒逗弄着小狗,见季盛斐下来高高兴兴地招手,“季爷。”
男人露出些微笑意来,走到温江旁边,然而看了一眼这只银灰色的小狗后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