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向后仰了几分,可以看到看到花满楼隐忍的眉峰和紧闭的眼睛,道德的谴责几乎要研磨她,然鹅……她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问,“你喜欢吗?”
这是谁的声音?
哟,原来是我的声音!
陆小凤(离婚)恨不得以头抢地:这是什么妖精这么油腻?油锅里剩了的污垢成精后的妖精吗?真的是以一种时不我待、活不到明天的紧迫感发挥着油腻死人的妖术啊!
她陆小凤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大晚上光着身子等她的美女,没到三位数,也早过了两位数——若是她兴致好,就摸摸小手、吻吻脸颊、用点迷药;若是没有兴致,就把衣服替她披上。
她自诩风流成性、阅女无数,但也没遇见有女人用强啊!还是被人救过之后……
她承认,若是有美人来这样勾引花满楼,他只会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喝茶吧,连替美人批衣服的步骤都可以省略,毕竟,他是真得看不见。
——哪怕,那个美人是她。
——但那个美人是她就更不能用强了啊!
是,她陆小凤也不是没想过,下一剂猛药。
男人和女人嘛,就是那回事,不是日久生情,就是见色起意。
如果她豁出去,再给花满楼上点助兴的小酒,照搬一段言情小说里的桥段,特别是什么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以花满楼的品性,绝不可能把她扔下。
若是操作得当,道德绑架也不是不行。
但是……越想越觉得……人活着,总得要点脸。
花满楼这样剔透单纯的性子,更不应该被这样坑迫。
房间里陡然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饭菜已经备好了。”是那个体型壮硕、还会功夫的丫鬟。
陆小凤(灵魂)的希望都要冲出脑门:快来快来快来!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你和我相遇。
下一秒,陆小凤(身体)轻嗤一声,环上花满楼的脖子,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你说,她要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会如何?”
陆小凤(灵魂):会打死你!她一个人不行,可以把此地的护卫都喊过来——此时,她想到了刚刚花满楼脖子上愈合的伤口,心下一沉——这个妖精好像真的会妖术,清晏来了,怕是要吃亏。
她顺着视线端详花满楼的表情:他俩现在活脱脱的女妖精和唐三藏啊!就不知道来的人,能不能有孙悟空的破局之能。
屋外,很明显,这个丫鬟意识到了屋里的不对劲,见无人应答后催促道,“公子,我进来了。”
视线里,花满楼甚至都睁开了眼,陆小凤(灵魂)心下微松:倒是,又有那么一丝丝道德之下的遗憾,就感受到身体麻溜地把腿转了个圈,转到了身前,同时解开了床幔,然后她一只手扯着花满楼的领子,一只手环着他的腰,用力一提,同时人向后仰去……
门开那一瞬,陆小凤(灵魂)意识到自己已倒在床上,嘴含笑意地打量着花满楼随着她的动作,顺应重力朝她压过来。
他的脸,朝自己越来越近——眉峰也越来越深。
在他的胸膛也要压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终于,一只手挡在了中间。
陆小凤(灵魂)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只妖精还有点底线——去死吧!
一只手是挡在了花满楼的胸膛上不假,但她的另外一只手解开了花满楼的发冠。
刹那间,他的头发与她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
她要做什么?!
陆小凤无声呐喊到自己嗓子都有点干,床幔外,是清晏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她不会是想让清晏撞见,然后道德绑架花满楼吧?
不知道要不要感谢现在不是夏天,床幔是深色的,外边看不见里面是这样的……妖里妖气。
但待会清晏拉开床幔后……
她为清晏默哀。
她才想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只散开花满楼头发的手,已经挪到花满楼的腰间,轻轻一扯,视线里,花满楼的衣领也散开了。
陆小凤(灵魂):……
两个数的宕机后,土拨鼠在无声尖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她看到花满楼的眉头也跳了!
她家花僧如今是多么弱小无助又可怜啊!
就让清晏撞破吧,有名无实总比有名还有了实好。
此时此刻,“花满楼”的声音却若无其事地响了起来:“放桌子上吧。”
“是。”清晏照做后,恭恭敬敬退下去了。
陆小凤(灵魂)心都凉了:这妖精还会变声?
她恨不得伸出尔康手:清晏,别走啊……你家公子的清白之身全系你身上了啊……
安静的卧房里,又是一声轻笑,“怎么办好呢?现在这里,又只剩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