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快步上前帮他把衣服拉好。
盖好被子将人搂进了怀里时,他想,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自己今晚大约是睡不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无事发生,不过那天的动静闹得有些大。
导员知道后还叫了夏怀雁去谈话,问要不要心理辅导。
夏怀雁拒绝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就算要心理干预,也太晚了。
幸运的是,没有什么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
夏怀雁之前兼职了两份工,一份是家教,一份是在舞蹈房当助教,现在家教这份工主人家暂时不需要了,舞蹈房除了周末,他是不用去的。
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季青也说怕上次的情况再发生,所以最后还是给他安排了司机上下课接送。
夏怀雁没受过这种待遇,一开始很不习惯,而且,总感觉自己在麻烦对方,他根本受不起季青也对自己的好,但季青也根本没听他的,司机也总是准时在楼下等着自己。
夏怀雁无法,只觉得欠季青也的东西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没办法还。
脸上的印子消去了不少,虽然还在,但不凑近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了。
嘴角的伤口还有些明显,估计还需要些时间,可能是有被逼着吃药的原因,所以好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很多,头天去学校的时候,他还需要戴着口罩,现在已经不用了。
发烧遗留下的后遗症也并不大,夏怀雁把这个归功于季青也给自己买的那瓶增强免疫的药上。
最神奇的是,夏席诚真的同季青也说的那样,竟然真的从那天起就不曾联系过自己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夏怀雁虽然得到了清净,但他心里总是记挂着母亲。
夏席诚这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他这么反常倒叫人感觉到了不安。
他还是要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夏席诚,只有他才知道,母亲究竟在哪里。
他要带着母亲离开这里,离开云城。
这般清净且平稳的生活大约过了五天,夏怀雁在舞蹈房教完小朋友们跳舞,结束后和小朋友挨个告别。
“雁雁哥哥,”小朋友偷偷牵着夏怀雁的手,在他耳边悄悄道,“下次见面我会好好跳的,你一定也要夸我哦。”
夏怀雁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笑着道,“没问题,我会好好看着的。”
小朋友们被各自的家长陆陆续续接走,彼时太阳落了半山,火红的晚霞铺满了云城的大街小巷。
还未褪去的热浪被汽车轮胎碾过,顿时散开一层挥之不去的混着尾气的混浊。
怕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夏怀雁没让司机先生在舞蹈教室楼下接自己,而是让他在步行街对面的路口等。
回到家时天还亮着,季青也还没有回来,孙姨已经过来,正在厨房准备着晚餐。
“夏先生回来了,今晚做油焖茄子,您和季先生都爱吃的。”
“我说一进屋子就这么香呢,”夏怀雁笑着道,“辛苦您了,外头太热我去洗个澡再下来。”
“您去吧。”
他好像就这么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地在季青也这里住了下来。
夏怀雁时常会想,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只是在做梦而已。
季青也的房间,所有东西都变成了两人份。
夏怀雁的书本放在了季青也的书架上,零碎的小东西也占了柜子的一角,虽然他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摆的位置却是最显眼的。
每当意识到这点的夏怀雁,心口总是火辣辣地在烧。
一如往常,夏怀雁洗完澡拿着脏衣服往楼下去,想趁吃饭之前把衣服洗了,没曾想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有陌生的说话声传来。
他抬眸往楼下瞧,正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在自己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朝自己望了过来。
“你是谁?”小男孩惊奇地望着他,“怎么从我哥哥的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