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带人回家,而且是个醉鬼,爷爷奶奶非常纳罕,听了我的解释后,围着展柯宇忙前忙后,接着一个去客房收拾整理,一个去厨房煮豆芽醒酒汤。
好在这时候展柯宇的神智虽然不够清楚,但能自主站立行动了,并且非常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指挥他洗了澡,换上爷爷的睡衣,喝了醒酒汤,然后刷牙睡觉。
奶奶关照我,醉鬼不能仰卧,以防呕吐物堵塞呼吸道。于是,我自己洗漱完后,又去了趟客房,将展柯宇摆成侧卧的姿势。
“记住保持这姿势!”我一边叮嘱一边在他腰后放一个枕头,算给他做个固定。
醉成这样,意识模糊,估计叮嘱了也是白叮嘱。
安置好了,端详他几眼,我刚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然后失去重心,倒在他身上。
我慌忙准备爬起来,他扣住我的腰,将我挪到怀里抱紧:“笨蛋,别乱动,我胃里难受!”
我仰脸看他,他依然闭着眼,表情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样子性感又纯真,我顿时口干舌燥。
“要命,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香甜又美味?”我心里小鹿乱撞,恨不得立即吃掉他。
咽下一口口水,我在心中连续默念“这人结婚了!”、“这人结婚了!”五字护体真言。
这五个字的确管用,一边念一边我就抑郁了。默默叹口气,我决定顺从这人的“安排”,睡在这边,方便照顾他,他如果半夜吐了,睡姿不对的话,太危险!
我不想承认自己希望待在他身旁,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压制不道德感。
得了相思病的人,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跟相思的对象厮守在一起。今晚,我求仁得仁,老天可怜,赏给我一次治病的机会。
靠在他胸前,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度,拥抱着他的实体,我越来越安稳,酣然入睡,一夜无梦到天亮。
日上三竿我才醒来。
一睁眼我吓了一跳,不知今夕何夕,随即后知后觉,我居然和这人同床共枕了一整晚。
理智全部回笼,我瞪着展柯宇足足半分钟之多,才小心翼翼离开他的怀抱,接着连滚带爬蹿回自己房间。
老天爷再度帮了我,他还没醒,否则,四目相对,我不得尴尬到撞墙?我品行不端,趁他酒醉,占了他一夜便宜。
阿弥陀佛,抓不到先行,我不会承认昨晚的事,虽然细说起来,啥屁事也没发生!
自我开解了半天,等心情平复,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爷爷奶奶住楼下,我和展柯宇住楼上,两位老人并不知道我昨夜没回自己房间过夜。
爷爷早上特为展柯宇煮了适合醉鬼早上喝的鸡蛋醒酒汤,让我端给他。
我磨蹭着吃完早餐、喝完茶,才端着半温的醒酒汤上楼。
我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谁知,开门看到他,脸唰地滚烫起来,估计表情管理也彻底失败,铁定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他靠在床头盯着我,满脸不爽。
他应该没发现我和他过夜了吧!为什么脸这么臭!气我没送他回家,跟老婆没法交待?
见我送来醒酒汤,他的臭脸略略和缓。
“我昨晚有没有吐?”他意有所指地问我。
“应该没吧!”我含含糊糊地回答,“你看,床上床下都干干净净的。”
“你夜里没来看看我?”他紧追不放。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一叠声说:“没,没,没,我看你醉得还好,又喝了醒酒汤,所以,所以……”
泥马,说谎太难了!
“说不下去了?”他端着碗凑近,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心底刚压制下的小火苗“蹭”地燃起,浑身又窘又热,瞬间冒汗。正傻看着他陷入窘境,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是奶奶。
展柯宇火速放手,我“嗖”地移到床边的椅子上。
“小宇啊,头疼不疼?”奶奶给展柯宇带来一套运动服,爷爷的。
爷爷身高一米八五,虽然比展柯宇矮七八公分,但他的衣服比较宽大,所以展柯宇穿着没问题。
奶奶对展柯宇自创的昵称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干咳一声。
展柯宇瞥了我一眼,突然变得如沐春风:“谢谢奶奶关心,亏了您的醒酒汤,头一点都不疼。”
“是爷爷熬的汤,你去谢爷爷。奶奶把你的衬衫洗了,一股酒气,闻着难受,你洗了澡穿这个。”勤劳的奶奶笑眯眯地说。
我家不见外的爷爷奶奶,上赶着对这娃好!
“谢谢奶奶,奶奶费心了!”展柯宇笑得眉眼弯弯,接过运动服。
“小洛打小身体不好,不容易交朋友,能带你来家里,说明你俩关系挺好,”奶奶摸摸我的头,“还要托你多关心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