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袭击仅发生了这一次,可见,如此危险的挑衅,云河不到逼不得已,不会再做第二次。
千防万防,小洛还是知道了内情,跟我提出分手。这次,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在苦苦哀求他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像条丧家犬,尊严扫地。
在绝望中,我再次无能地想靠睡他绑住他,但再次心软放过了他,他惊惶地跑掉了。
小洛非常狠心,用云河的武力值打击我,挖苦我跟他哥哥比,像个狗熊。他的话如同大冬天浇了我一大桶冷水,让我从头冰到脚,我为了捍卫爱情豁出去的那些抗争,忽然变得可笑。
冷静下来后,我觉得小洛没有嘲讽错,迄今为止,我一直都在被动应战,以云河强悍的个性,不可能在一波霸凌后老老实实等着另一波霸凌,他绝对会夺回主动权,将对方整到生不如死。
尽人皆知,云河当老大的能力超群,高一军训时便将全年级的好斗分子招到麾下,等到开学,专挑高三的杠,并且次次取得胜利,顺利成为南山说一不二的校霸。
云河不仅在南山称王称霸,跟别的学校对上,也不带怕和输的。在南山流传最广的一个段子是,市区有名的学渣扎堆的某职高校霸看上了那一届的南山校花,经常带几个小弟在校门口附近堵人。有一回被云河撞见,云河二话没说英雄救美,单枪匹马揍翻了四个人。几天后,两个校霸为此约架,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一向以弱鸡著称的南山居然夺取了胜利。参加过约架的“坏分子”四处传颂云河以一敌众的战斗力。从此,云河的大名如雷贯耳,并流布到了一街之隔的南山实验中学。
在两校学生眼中,云河是战神一般的存在,认识小洛之前,我对云河,还存在一些崇拜思想。
小洛挑出武力值这点挤兑我,对我的打击不是一般大。我想,小天使虽然憎恶暴力,但我这么怂,对比他哥哥,他还是不由自主看不起我了。
这次被甩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一开始,我的愤怒大于痛苦,去拳馆发泄了一通后,余怒未消地在我们的五人群里质问谁给小洛透的底。
他们个个说冤枉,连饭团都保证,绝对没跟江妍雅吐露过半个字。
那小洛从哪里得来的信息?一定有人告诉了他!也许是丁轩昂那伙人,又或者云河绷不住自己说了?
事已至此,追究谁说的已经不重要,我得想办法挽回小洛,我得让他知道,我没他说的那么孬种,他既然喜欢校霸,那我就当个校霸!
意识到我希望成为校霸后,“替身”的念头又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在小洛心里,难道我真的是云河的替身?我无法像云河那般强大,他对我失望了?
小洛能爱上我,是我本人让他动了心,还是我像云河的部分让他动了心?
怒火平息后,痛苦潮水般涌上来,我在“替身”念头的折磨下,几乎一夜没睡。
小洛的座位又空了一天。
看不到他,我基本能保持平静,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让他回心转意。
不管是不是云河的替身,我都不想跟他分手,我没法不爱他!我唾弃自己的没出息。
王跃飞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被甩,只以为我们吵架了。我的自尊心让我对自己的不幸说不出口。
这是我第二次被甩,被同一个人。
以前,在提分手这方面,都是我主动,我厌倦亲密关系的速度总是比对方快,又缺乏绅士风度,觉得烦了,便无情地说再见。
难道,正如王跃飞所说,我得为过去的荒唐与无情买单?
第二天,小洛出现在教室。
他和我对视了一眼后,脸色苍白,慌忙垂下眼,坐到座位上。
他的慌让我燃起了希望。
整个上午,我一直魂不守舍地盯着他,上了什么课一概不清楚。我得努力压制抓他到没人的地方狂吻的念头,我不能更不敢让他出糗难堪。
我在怕他!非常怕!
他轻轻松松就让我生不如死——拥有他如同拥有了全世界,失去他则一无所有,我惧怕一无所有。
熬到吃午饭,望着他进了食堂,望着他买饭,望着他找了个偏远的位置坐下,我没法再忍,端起餐盘去找他。
他本来想走,但我露出了流氓样,他被我威胁到,低头默默吃掉我丢给他的菜,回丢过来我不爱吃的西兰花。
我只跟他提过一次不爱吃西兰花,但他记住了。盯着餐盘里绿莹莹的西兰花,我忽然觉得有点心酸有点甜。
随即我意识到,自己孬种到他给我不爱吃的东西都开心了。
在小树林里,我对他死缠烂打,将他吻得喘不过气。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就要成功了!他的眼中似乎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然而,丁轩昂那该死的搅了局。
小洛提分手,一半迫于他哥哥的压力,一半出于为了保护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