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邀请姿势。
让少年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好、好的……!”
他紧紧回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指。
昙燃搂住他的腰侧和腿弯,把他打横抱在怀里。
然后足尖点地,双翼轻拍,腾身飞起。
倏然袭来的失重感让陶言蹊立刻抓紧了昙燃的衣领。
等到身体渐渐适应,他才敢慢慢地睁开眼睛。
下方的景物在一点点缩小,头顶的“星光”也越来越近。
仿佛只要抬抬手就能触碰到。
昙燃飞行的速度很快。
但在开启了屏蔽效果的情况下,并没有让怀里的人吹风受寒。
陶言蹊把脑袋搁在他肩窝处。
手指抚着深开的衣领,感受着薄薄一层衣料下,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好幸福。
好安心。
如果可以。
他希望这样的时光永远不会结束。
“哥。”
纤长睫毛扫过男人的锁骨。
“嗯?”
昙燃低下头去。
陶言蹊抬起头,唇瓣轻轻蹭过他的下颌。
仿佛一个不经意的吻。
“谢谢你。”
他的眼眸乌黑润泽,
“我真的好开心。”
男人没有回应。
紧抿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胸腔里蔓延开的情绪又甜又暖。
这就是愉悦吧。
他想。
……
与此同时,城东某处豪华宅邸。
金发青年目送着杰昆走出书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见钱眼开的旁支子弟就是好打发。
不像某位大少爷,软硬不吃。
非得挖空心思地去猜,投其所好。
这回自己总该顺了他的心意吧。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与宴西辞的通讯界面。
“宴少,冒昧打扰,不知您现在有时间吗?”
见光屏里的青年轻轻颔首,他立刻把杰昆的所作所为如数告知。
包括那家伙是怎么混入游乐场内侧志愿者之中,对陶言蹊的手环做了手脚;
又是如何通过伪装骗取了那人的信任,直接让少年承受了长时间恐怖项目的折磨。
“杰昆是我家族旁支子弟,届时就算追究起来,也能直接与我们洗脱关系。”
杰兰特语气轻快地交代完了一切。
然而,宴西辞的脸色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轻松。
反而有些山雨欲来的阴沉。
“谁让你擅自做主,对陶言蹊下手的?”
青年突然冷冷地质问道。
“诶?”
杰兰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在学校我并非针对他,只是看不惯那种弱者,利用工读生的身份便利,与真正的强者抢夺埃克塞提的学习资源。”
“更何况,在学校之外,我与他的身份天差地别,根本没有产生关联的必要。你这样做,和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差别?”
宴西辞讽刺道:
“杰昆的身份旁人一查便知,就算事实上无法追究到你我头上,流言怎么可能止得住?”
杰兰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倒是没想到,这看似嚣张跋扈的少爷,思维居然如此“光风霁月”。
敢情在他眼里。
自己反倒成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抹黑丢脸的累赘。
真是好心办坏事,
反而碍手碍脚。
“宴少,您、您别生气。都赖杰昆那蠢货不会办事,我保证会让陶言蹊他们闭嘴,绝不会有损您的颜面。”
杰兰特越说越是窝火,恨不能将那个领了奖赏扬长而去的青年捉回来胖揍一顿。
他话语背后的阴狠含义。
让宴西辞的表情更加不悦。
“你为什么听不懂我的话?”
深邃眉眼里,厌恶的情绪越发明显。
“不论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都别再去招惹陶言蹊。否则,我宴西辞绝不会与你这种人为伍。”
说罢,他直接切断了通讯。
“宴少,宴少!”
回应他的只有不间断的忙音。
杰兰特握着晶环。
后槽牙咬得死紧。
费尽心思的讨好。
换来的竟然只是嘲讽和羞辱。
“艹你妈的宴西辞!”
他愤恨地将晶环重重扔在地上。
“若不是你宴家坐拥帝国规模最大的热能产业,把控着弥沙的经济命脉,我凭什么要这样奴颜婢膝!”
“沾染那些‘龌龊’手段,你以为是老子心甘情愿的吗?!”
摔了晶环还不解气。
他又抄起桌上的古董花瓶作势要砸。
“砰!”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杰兰特猝然回头。
书房的落地窗已经被人从外轰碎,玻璃碎渣铺了满地。
一道颀长的黑衣身影正立在其中。
来人的面容藏在机甲面具下,看不真切。
背后缓缓收起的铂金色骨翼,却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