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摇了摇手:“快,先服下。”
妍红服了药,黑眉才编了一套话:山上一个砍柴人,砍了许多柴,无法挑回去。我帮他挑回家,他就给了我祖传的解药。
老前辈的药真灵,第二天,妍红的青肿全消了。妍红很感激:“二哥,这条命算是你给的。”黑眉红了脸,大笑着说:“要这么说,我们兄弟俩的命还不都是你给的。”大家都笑了。
黑眉无聊中走出去逛逛。不觉中走到了那山崖边,猛然想起:“何不会会老人家?”他走到那个小洞口,用石头敲了几下,里面传来洪亮的声音:“小兄弟,等等,我来了!”他从洞里爬出来,抖抖泥土,猛吸几口气,身体就恢复了原形:“你来得好,我正想找个人聊聊,有什么好吃的,给我烧点?”黑眉觉得惭愧:“老前辈,我来的匆忙,忘了带东西。”“东西下面有的是,你下去烧就行。”老人家指了指洞里。黑眉笑了笑:“您这小洞,我怎么下得去?”“咦,对了,他怎么能下去?”老人家摸了摸头发稀少、有点发光的头,一时无主意。黑眉见机行事:“老前辈,要不您就教我这个缩身法,也好让我下去。”黑眉早有这个想法,这时提出来恰到好处。“行,不过现在不行,得慢慢来。你每天来,我教你一点好不好?”老人家有点性急,不等黑眉回答,说教就教:“今天先教你吞吐气法。来来,这儿草软。”他把黑眉拉到一块平地上,“端坐------气归丹田------舌抵上腭------”他边说边示范。黑眉一一按老人家的指点去做。
老人家指指点点,练完了,才突然想起,问:“药怎么样?”黑眉跪下,嗑了几个头:“好极了,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老人家哈哈大笑,十分开心。说:“时候不早,你走吧!下次再来。”黑眉不敢多留,告别回来。
之后,黑眉天天去,每天都带点东西,有自己捉的烤野鸡,红烧野兔,烤山芋等等。把个老人家高兴得象个小孩子,手舞足蹈起来。一高兴,他就来劲了,双掌搭在黑眉背上:“来,我给你加点功力。”他一发功,黑眉感到全身暖洋洋的,象有一股暖流流进他的全身。几月下来,黑眉功力大增,舞起剑来得心应手,拿宝剑就象拿麻竿那样轻松,旋转腾挪疾如闪电。
一天,黑眉又去,老人家指着面前一棵大树,要黑眉凝神不动,运动内功吸气,说也奇怪,树枝被吸动弯了过来。又要他呼气,树枝又被吹向另一边。老人家笑笑:“不错,不错!”黑眉问,什么时候能缩小?老人家说:“快了,你看我。”说着,他运动内功吸气,就象起了一阵大风,刮得山上的草木唰唰直响。黑眉傻了眼:“要这样啊,这要练到什么时候?”“急什么,我还没有吃够你小子的东西呢!”老人家开起了玩笑。黑眉知道为时还远,就问:“老前辈,人家怎么称呼您呢?”“什么人家,我从来没有人家,独自一人,也不知在这山中活了多少年,要叫我,就叫我天目山人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走吧!”老人又下了逐客令。
山上野花开得烂漫,点缀在万木丛中,鲜艳夺目。黑眉和妍红相邀出外走走,黑眉说:“这花真好看。”妍红触景生情,又想起了白眉,说:“花虽好,可没人欣赏。”黑眉不知道她的心思,说:“好花何必给人欣赏呢,难道都是为了别人才好的吗?”妍红听了点点头:“说的也是,我真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远离尘世,自由自在地过一辈子。”黑眉说:“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等我报了大仇,也来陪你好吗?”妍红凝视了黑眉许久,黑眉也浓眉大眼,只是腮帮略显瘦削,不及白眉厚道,心想要是白眉这么说就好了。她叹了口气:“算了,咱别谈这些,还是抓紧练剑,报仇要紧。”
过了几天,妍红已完全恢复了健康,她心里仍挂念白眉,说:“我想去寻找白眉二哥,叫他也到天目山来,”黑眉听了,自然高兴。临走,黑眉又拿出刚从天目老人那里讨来的解药,交给妍红,说:“碰到司马大哥,把解药给他,好救副帮主赤脚龙的命。”妍红点头应允。黑眉有些依依不舍,直送到路口的亭了里,才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