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事。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再多看一眼,就会不忍逆他的好意,只是,向一个陌生人伸出手,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难了。
白玉堂见她还在犹豫不决,叹一口气,道:“是了,以姑娘的身手,想必已能自己脱身。白某何必多此一举?”
蓝衣女子垂下头,眼帘翕动。
白玉堂又道:“如何?可要让白某救你出来?若不开口,我可走了。”他佯装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却见那女子落下泪来,暗叹:“罢!罢!今天就算我多管闲事!”说罢回身不由分说扣住那女子手臂,注入力道往上一抬一拉,将那女子从陷阱中一把拉了出来。那女子一声闷闷的□□,双脚落地的瞬间眼泪又滚落出来,身子不受控的撞在白玉堂胸口上,又忙退后一步,吃力的稳住双脚,双眉紧蹙。白玉堂却见那白色的缎鞋近有一半已被鲜血渗透。
他讶异道:“原来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想是那陷阱中多半装有倒刺之类的机关,眼下也无心再苛责,忙扯了衣袖上一绺布条,不由分说先将蓝衣女子流血处扎紧了,又“倏”地吹了口哨唤了马儿进来,将那女子扶上马,方才牵着马,寻了方向快步走出林来。
林外水声潺潺,赫然有一眼泉水,一汪清潭。白玉堂牵马过去,扶女子下了马坐到潭边,问道:“你会清理伤口吗?”
女子点点头,轻轻答了一个字:“会。”
白玉堂便从马鞍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卷雪白的纱布,将那纱布扯下尺余来,连同一只小瓷瓶子一并递给她:“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上了药,明早便可好很多了。”说完自己走到不远处靠着树干闭目休息。
不多时,白玉堂听见那女子轻唤道:“白公子。”
白玉堂见她已包扎好,过去拍拍马背,道:“走吧。”
那女子道:“谢谢。”方才上了马。
白玉堂颇有些歉意:“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进那林子吧。”
女子道:“无论如何,是你救了我。”
白玉堂道:“你怎么这样傻,不早说你受了伤,若我真的走了怎办?若是太阳下山前你还没走出那片林子,可就危险咯。”
那女子低头不语,行了几步,她忽然道:“公子,我叫宁真。”
白玉堂脚步一顿,笑笑,又继续牵马而行:“宁真,可是真实不虚的真?”
宁真道:“嗯。”
白玉堂道:“这名字不俗。”又道:“你的话是不是一向这样少?”
宁真又不说话了。
白玉堂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宁真认真道:“我在想,我该和你聊些什么。”
白玉堂笑道:“你还真是老实过头。”